云景秋是另一番反应,他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又调整自己的坐姿。
他用一种不太激烈的语调说:“他怎么了?”
白楚皱起眉,似乎觉得难以启齿:“陶泉,他在群里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不太好听的话,就前阵子。”
她有些为难地将视线停在对面两位男性脸上,住了口,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很快又急急补充:“当然,我们都没信,班长也很快把他禁言了。”
“他说了什……”
云景秋忽然睁大眼,没有继续问下去。
当然,他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他一向很聪明。
结合白楚为难的表情、以及不断落在自己和严澄身上的视线,他忽然意识到什么。
陶泉在群里那谣言,大概与自己和老板的身份有关。
往好听了说是走后门、特殊照顾,往难听了说是职场潜规则、卖身上位。
——会毁了老板的名声。
怪不得白楚这样为难。
云景秋住了口,转而说:“谢谢你告诉我,我知道了。”
白楚担忧地望了望云景秋,现他和高中真的变了许多。
听完这消息没有应激反应,没有情绪失控,而是非常认真地垂头思考起什么来。
她想,云景秋好像脱离一切之后,真的成长起来了,也一定是遇见了很多很好的、愿意真心对待他的人。
最后听了这么一遭消息,大家都有些无言。
白楚很歉疚,早知道便不说这番话——在听说云景秋和陶泉在工作上有接触并产生非常大的摩擦之后,更歉疚了。
她连连道歉:“本来你们过来,我应该请你们吃饭的……”
“没关系。”严澄笑了,“今晚大家聊得很开心。”
云景秋也点头,笑道:“对啊。”
和白楚加上联系方式并道别之后,严澄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说:“特产,不再买一些吗?”
云景秋终于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他拎起塑料袋,“走,不给办公室那几个带,估计下一秒就要有人篡位组长。”
“这么严重?”
“唉,老板,你不懂,他们这帮人是真的难管,不然我也不会向你请教……”
严澄回到酒店之后,坐在椅面上沉思半晌,给弟弟了条消息:你们跟物博还有合作吗?
严鸿:那不是一直都有,咋了?
严澄:帮我挑个刺。
严鸿:哟哟哟,刮东风了?你居然还会管集团的事?
严澄: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这点小事你都做不了?还想掀翻集团?
严鸿:……呵呵。
严澄懒得理,直接把名字过去:陶泉,物博的。
严鸿眼角一抽,不知道哥哥的什么神经,人都走了还要回来横插一手。
这个什么……陶泉,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