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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玄国来袭战火纷飞(第1页)

帐帘在夜风中微微晃动,烛火于铜盏里轻轻一跳,光影摇曳间,案上尚未干透的墨迹泛出一层幽微的光晕。玉沁妜的手指仍停驻在军报边缘,指尖压着最后一行批语,力道未松,仿佛那几字重若千钧,不容轻放。百里爵静立沙盘一侧,目光沉沉落在北线三座关隘的布防标记之上,袖口垂落的流苏被他无意识地缠绕在指间,一圈又一圈,细密而无声,像是在压抑某种即将破土而出的情绪。

就在此时,帐门骤然掀开,一道身影疾步闯入,甲胄带风,靴底沾着冻土碎屑,在毡毯上留下几抹湿痕。传令兵单膝跪地,双手高举一封战报,火漆已然碎裂,边角残存着焦灼的痕迹。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忽视的紧迫:“启禀陛下,玄国三路大军已于破晓时分强渡寒江,前锋距雁门关仅十里,已与我方巡哨生交锋,战况激烈。”

玉沁妜起身接过战报,指尖触到纸面那一抹暗红血痕,边角微焦,似曾经烈火焚烧。她目光如刃,迅扫过内容,神情未变,却在合卷瞬间显出一丝凛然决断。她将战报随手置于案上,动作干脆利落,不带半分迟疑。起身时,龙袍下摆划出一道冷峻弧线,衣袂翻动间,仿佛有风随行。

她缓步走向屏风之后的铠架,目光落在那副玄金战甲之上——黑如深渊,金纹隐现,乃是先帝御赐,多年未曾启用。她伸手取下,亲手系扣,动作沉稳而精准。金属咬合之声清脆有序,一声接一声,在寂静的军帐中回荡,宛如战鼓将起前的节拍,敲在人心深处。每一道锁扣闭合,都像是为即将到来的风暴钉下一根铁桩,坚不可摧,势不可挡。

百里爵没有立刻跟上,而是缓步踱至案前,指尖轻抚过那幅铺展在檀木长案上的巨幅舆图。羊皮纸边角已微微泛黄,墨线勾勒出山川走势、关隘分布,朱砂批注密布其间,仿佛整片疆域的命脉都凝于这一方寸之间。他俯身执起朱笔,蘸了浓墨,在东翼鹰嘴峡处圈一点红,笔锋微顿,又在西翼黑石谷落下一记圆点,最后将目光投向北线浮云岭——那里地势险峻,雪线常年不化,是敌军最难突破的一环,可也正是因其“难”,最易被忽视。他沉吟片刻,依旧落笔圈定。

三处要地,三点朱砂,如三枚钉子,悄然嵌入战局命门。

他抬眸,正见玉沁妜披甲而立。玄铁重铠覆身,肩吞兽,腰束革带,甲片在灯下泛着冷冽幽光。她原本松散挽就的髻已重新束起,乌高盘,凤钗斜插,金羽垂珠随动作轻颤,映得眉心一点朱砂愈夺目。昨夜帐中烛影摇红,她倚窗独坐,指尖摩挲旧信的模样早已不见踪影。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会在风雪夜里低声唤他“百里”的女子,而是执掌千军万马、号令生死的女帝。

她转身走回主位,脚步沉稳,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之上。指尖轻轻点在沙盘南城门位置,沙粒微动,仿佛已有千军压境。

“东翼可诱敌深入。”百里爵终于开口,语平稳,如寒潭流水,“敌若自鹰嘴峡来,地形狭窄,利于伏兵设伏。但需防其以冲车强攻南线为饵,逼我主力南调。”

玉沁妜未语,只眸光微闪,像是在推演无数种可能。

“他们想让我们动。”她低声道,声音清冷如霜刃出鞘。

“正是。”百里爵点头,袖中双手交叠,指节因用力而略显苍白,“若我们急调北军南援,浮云岭一线兵力骤减,敌军便可趁雪崩封山之前突袭隘口。届时三面受敌,粮道断绝,退无可退。”

帐内一时寂静,唯有铜漏滴答,声声入耳。

她凝视沙盘良久,目光从南城门缓缓移至东翼山谷,再掠过西线峡谷,最终停驻于北岭雪道。火光映照下,她眼底似有风云翻涌,却又深藏不动。

忽然,她启唇问道:“你信不过他们的佯攻?”

百里爵沉默片刻,才缓缓道:“太狠。”

两个字落下,却重若千钧。

“冲车配火油,不惜损兵也要撞开城门,不是试探,倒像拼命。可玄国不会为一场佯攻拼尽锐气——除非另有图谋。”他抬起眼,直视她,“他们真正想要的,或许不是破城,而是调虎离山。”

玉沁妜眸光一凛,似有所悟。她当即提笔,狼毫饱蘸浓墨,在令纸上疾书军令:

“南线守将听令:弓弩压制,拒不出战;城门加固三层铁闩,夜间增派巡更,烽燧昼夜值守,遇敌情即刻燃烟示警。凡擅自开城者,斩立决,阖族连坐。”

字字如刀,句句如律。

令纸写毕,她亲自盖上虎符印玺,赤红印泥如血。亲卫接过,封入漆筒,快步出帐传令而去。

她转头看向百里爵,目光沉静却蕴雷霆之势:“你去高台传令,我要所有人知道,今日起,军令如山,违者必诛。”

他抱拳应诺,转身欲行。

就在掀帘之际,她忽又出声:“百里。”

他顿住脚步,背影挺拔如松。

“若这一战,真如你所料……他们会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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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侧身,目光穿过帐幕缝隙,望向北方苍茫夜色。

“雪未落时,无人察觉足迹;风未起时,亦难辨杀机。”他低声道,“但他们一定会选一个我们以为最不可能的时间,走一条我们以为绝不可能通行的路——比如,浮云岭的冰裂谷。”

她说不出话,只缓缓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

百里爵掀帘而出。

帐外天色仍暗,星辰隐没,朔风卷着沙粒拍打营帐,猎猎作响。远处战马嘶鸣,蹄声杂沓,骑兵已在校场列阵待命。号角低回,一声接一声,穿透寒夜,唤醒沉睡的将士。

他登上指挥高台,青石阶冰冷刺骨,但他步履沉稳,一如往昔。令旗已在手中,黑底金纹,绣着腾龙衔月——那是女帝亲授的调度权象征。

台下诸将肃立,盔甲铿锵,目光齐聚于他身上。

百里爵立于高台中央,迎风而立,衣袍猎猎。他并未高声呼喝,只是淡淡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传至每一人耳中,仿佛贴耳低语,又似洪钟震响:

“女帝亲临中枢,坐镇此帐。今夜之后,无分东西南北,皆由中枢统御。我代行调度之权,凡抗令不前者,按叛逆论处,枭示众,家眷流徙千里。”

话音落,全场死寂。

片刻后,诸将齐齐抱拳,甲叶相撞之声汇成一片肃杀之音,齐声应诺:“遵令!”

军心稍定,然杀气渐起。

百里爵立于高台,望着东方天际一丝微白破晓,心中却无半分轻松。他知道,真正的风暴尚未到来。敌军的棋子还未完全落定,而这场博弈的关键,并不在眼前的沙盘,而在人心深处那不可测的算计。

他握紧令旗,低声自语:“愿这一局,还能收得回来。”

风拂过旌旗,猎猎作响,仿佛回应他的祈愿,又似预兆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回到帐内,百里爵一眼便看见玉沁妜正凝望着手中一面小巧的旗帜出神。那是一面由凌霄自京师传来的密讯标记,旗面上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青鸟,羽翼线条流畅,仿佛随时会破布而出。她缓缓取下旗面,轻轻展开内层包裹的薄绢,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其上的字迹,片刻后便将其折好,步履沉稳地走向案角的火盆。火焰倏然窜起,舔舐着纸角,转瞬之间,那些隐秘的文字便化作灰烬,湮灭于无形。

“凌霄来报,昨夜有死士潜入兵部档案房,意图销毁火器图样。”她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寻常事务,“已被绝杀堂截获,当场格杀,级已悬于午门示众。”

百里爵眉头微蹙,眼中掠过一丝冷意:“看来,他们不只是在打战,更是在打一场看不见硝烟的信息战。”

“不止如此。”她抬眸望向他,目光清冽如寒潭,“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扰乱我们的判断,动摇军心。他们在等我们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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