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士诚见状,几步走过去把华黎拽进病房,关上门不让外人闯进来。
华黎冷冷瞪着骆士诚,“我就问你写不写?”
看出华黎是真要拼命,骆士诚沉着脸向刘净秋道。
“工资是多少你自己算,写好欠条我签字。”
刘净秋怎么可能打欠条,“这,时间太长了,我也记不住。”
华黎浑身无力,索性坐到床上,道。
“那你们两个今天就把我们娘俩个杀死在这里吧。
否则,我出了这个门,一,我会去部队举报骆士诚和你搞破鞋,别说你们两个没关系,没关系谁会把津贴给别人媳妇,没关系谁会在对方有工作的情况下,还把自己媳妇的工作给别人媳妇。
二,我会去供销社,你不给我工资,这个工作我也不要了,我就举报供销社领导徇私舞弊,联合你们二人霸占我的工作,包括那两个闹着要跳楼的母女,我不好过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如果不是刘净秋步步紧逼,甚至对骆嫣动手,以华黎懦弱的性格,别说闹了,就是这些话她都不会说,但今天她是真的存了必死的决心,誓要给自己和孩子拼出个活路。
骆士诚越听越心惊,倒不是心惊华黎要举报他,因为他和刘净秋确确实实没有任何关系,他心惊的是华黎说的这些他竟无从反驳。
真是黄酱掉进裤兜子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骆士诚二话不说,拿出纸笔递给刘净秋。
刘净秋知道华黎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别说工作了,就是军烈属补助都得泡汤。
刘净秋接过纸笔,大略估算了下工资数便要落笔。
“等下,你先说说到底多少钱。”华黎道。
刘净秋手指抓紧钢笔,“我记不大清了,五年一年二百,就按一千算好了。”
华黎嗤笑,“一个月工资就差不多有二十多,再加上奖金补助,以及你搞破坏害我没拿到的工钱,一年就按四百八算,五年零六个月,四舍五入应该是两千七百元。”
刘净秋还想狡辩,华黎抢先道。
“你闭嘴吧,这些我都嫌少,你要是觉得多,咱们就找纪委算去。”
“可我真的没那么多钱……”刘净秋还想再挣扎一下。
华黎面无表情的揭穿,“刘净秋,你敢跟我说记账本上的那些人真的是你资助的吗?”
华黎才不信几次三番害她们母女性命的人,会真的去散财做善事。
刘净秋咬牙,闷头写下欠条,自己签字画押后交给骆士诚,骆士诚同样签字画押,华黎拿过来仔细确认欠款正确后揣进口袋。
“刘净秋,别怪我没告诉你,如果明天十点前我拿不到钱,你和骆士诚就做好被调查的准备吧。”
说罢,华黎又看向骆士诚。
“马上写离婚报告,写完给我签字,今天就交上去。”
骆士诚只带了钢笔,纸是从诊断书上撕下来的,写欠条还可以,写离婚报告就太儿戏了。
骆士诚出门去买信纸,打开门,门外还聚集着不少等着看热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