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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重生之当家主母by姀锡 > 100110(第10页)

100110(第10页)

原来不是女使,是这位韩夫子的徒儿。

而沈兆闻此言瞬间气得脸都绿了,他一个年少有为的秀才竟被个黄毛丫头这般羞辱挑衅,如何能忍,纵使目中无人,丝毫不将这小丫头的狠话放在眼里,呵,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牙头,动辄天文地理,他会信?

到底还是忍不住咬牙应战道:“好,我倒要好好瞧瞧,你个大言不惭的黄毛丫头,还能翻出哪些浪花来?怕是连字都认不出几个来吧?”

于是,这日夫子到来的第一日,还没踏入府中,便率先在门口的办起了一场擂台赛来。

第106章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雉、兔各几何?”①

话说,沈兆见对面小女子年幼,未免落人口实,遂拷问对方的第一道题,出了一道最为简单的雉兔同笼的九章算数题,亦算是初步试探一番对方的实力到底如何。

却未料话音刚落,便见对面韩十七将白眼一翻,竟脱口而出道:“雉二十三,兔一十二。”

她不假思索,盛气凌人到竟拿鼻孔看他,嘴角还微微一撇,好似他是个弱智儿般,竟出个三岁

小孩子都知道的问题来拷问她。

沈兆嘴角一抿,脸色无端有些难看起来,见此状便也不再留情,直接拿出了真章道:“孟子说‘君子有三乐,这其中‘三乐’指的乃是哪三乐?”

这是他当年过童生时的考题。

韩十七答道:“父母俱在,兄弟无故,为一乐,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为二乐,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

韩十七对答如流。

“雕虫小计中的虫指的是?”

“一种字体,秦书八体中的‘虫书’。”

“《贵妃醉酒》的前身是哪部戏曲?”

“《长生殿》。”

“四月将近五月初,刮破窗纸重裱糊,丈夫进京整三年,稍封信儿半字无,说的是哪四味中药?”

“半夏,防风,当归,白芷。”

话说,沈兆自问饱读诗书,涉猎极广,他从算数,四书五经,戏曲和医理各个方面各出一题拷问对方,这些考题在他老家的学堂里能答对一二题者不算稀奇,或者全部答对者亦有之,可若由一人答对全部者,却分明少之又少,却万万没想到无论是哪方面的题,眼前这个小小女子竟都全部对答如流,甚至脱口而出,甚至没有半分思索的时间。

这便代表着,这一系列题目和答案,均已存于她的脑海了。

亦便代表着,对方的学识和积累,远在他之上。

沈兆的脸色终于渐渐发白,他的自尊心好似一瞬间被人踩踏在了地上,良久,良久,他终是咬牙发出了最后一个提问道:“二。”

他仅仅只报出这般一个数字。

既无题纲,亦无任何注解,这代表何意,几乎只有出题人自己心里清明,便是解读正确,那出题人亦能随时反驳,拒不承认。

故而当沈兆说出这个字时,他略微有些心虚。

果然,这个题目一出,便见对面韩十七略微皱了皱眉,沈兆见状心中骤然一松,此举虽有些胜之不武,至少为自己留下了最后一丝颜面。

却不想,这头沈兆心头刚才一松,下一刻,便见那头韩十七忽然抬眸朝着师父韩青方向看了一眼,见韩夫子嘴角划过一丝细微的弧度,顷刻间,便见韩十七嘴角微翘,扭头便直直看向沈兆道:“若我没猜错的话,此乃一道税务题,出自论语,乃是昔日鲁哀公同有若的对话,哀公问于有若:‘年饥,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对曰:‘盍彻乎?’哀公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故这乃是一道税务国策论证题,不知对否?”

话说,韩十七似笑非笑的问向沈兆。

这话音一落,便见沈兆双目噌地一抬,仿佛有些难以置信的朝着对方脸上看去,而对上对方意味深长的目光,沈兆煞白的脸色骤然胀得一片通红。

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这道题竟能都答得上来。

要知道,这已不单单是一道考题的问题了,这乃是昔日科举考试上的一道会试题,而当年那届会试上,竟有半数举子光是连这道考题的题目都审不对,成为近数十年来最难的一道会试题,去岁年末当他们老师将这道题摆在课堂上时,他们学堂里所有学子全部都一头雾水,未有一人能够答得出来,今日他将科举考试上才有的题目用来盘问一个个小女子,已是胜之不武了,却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子竟连这道题都能答对。

他看不起的女子将他虐得体无完肤。

沈兆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挫败。

然而即便是对方答对了,他依然有抵赖之法,若他拒不承认,对方亦毫无办法,只是,此刻对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的用意,显然早已被对方全然识破了。

这一刻,沈兆只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恨不得钻进一旁的地缝里去。

他败了,堂堂秀才竟连个黄毛牙头都比不过。

溃败的同时,却也终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来,沈家到底还是沈家,便是昔日败落了,依然名副其实。

他这一趟,终是来对了。

沈兆虽有些桀骜不驯,却也言出必行,却也远远没有到那般拒不承认的低劣的地步,遂一度咬紧了牙关,许久许久,终于艰难开口承认道:“我输了。”

说罢,沈兆抬起头来,远远地朝着远处那位一言未发的女夫子方向遥遥一拜,道:“请夫子入内。”

他恭恭敬敬的做出请的手势,一瞬间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却不想,还不待韩夫子开口说话,便见一旁的韩十七再次出声道:“你既已拷问过我了,现在轮到我来考考你了吧?也好让我师父瞧瞧,她老人家将来要教的是不是都是些——”

“废物”二字被韩青告诫的眼神生生逼退了回去。

“你敢不敢答?”

韩十七言之凿凿的看向沈兆。

沈兆虽知自己才学不及对方,却也曾是当地一等一的才俊,大丈夫岂有不战而衰的道理,故而思索片刻,便也迎难而上道:“请。”

便见韩十七兴致勃勃开启了三连问道:“九个橙子分给十个稚童,该如何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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