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陆安然楚楚可怜的求救着。
话语一落,陆绥安于暗处一步一步走了出来,只见他手中举着一柄烧红的铁器,他一步一步走到了陆安然的囚椅前,将那柄烧得滚烫发红的铁器一点一点举到了陆安然脸前,只冲着她一字一句面色阴沉道:“孩子是谁的?”
第97章
话说陆安然猛地看到贴近到她脸前那柄烧得滋滋赤红发烫的烙铁,一时间吓得花容失色,只面色发白不断往后躲着缩着,然而,她手脚被锁住,脑袋后是冰冷的囚椅椅背,压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她只吓得瞬间惊恐的闭上了双眼。
然而滚烫的烙铁几乎就要贴到她脸上来了,烙铁的余温一下一下烘烤着她薄嫩的脸庞,耳畔处几缕碎发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一瞬间被那滚烫的余温彻底烘烤殆尽。
她只吓得又猛地睁开了眼,视线绕过眼前距离她脸庞不过一掌距离的发红烙铁,终于看清了烙铁背后那张熟悉又威严的脸。
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那张熟悉的脸,陆安然双眼骤然一红,两行清泪瞬间滚落了下来,正欲呜咽求饶质问时,却在目光对上那一双幽暗冷寒的漆黑双目后,心头又骤然一紧,不多时,便见她只轻噎哽咽道:“孩子是兄长的,兄长难道不想认账么?”
陆安然咬唇如是说着。
却不料,话音刚落,便见那滚烫的烙铁便又再度逼近了她几分,瞬间面上一股灼烧的疼痛感席卷而来。
便见那人眯着眼,再度一字一句重复道:“孩子是谁的?”
只是,再说这句话时,对方语气阴寒,那冷厉的的声音里透着蚀骨的严寒,像是地狱归来的修罗,冲她索命而来般。
陆安然疼得面颊灼烫不已,这柄烙铁还未印在她的脸上,她便已疼得无以复加,若这柄烙铁真当印了上去,不知会疼到何种地步。
陆安然一贯柔弱不堪,然而片刻后,却见她猛地扬起了脸,那双赢弱却坚决的目光直直看向了火光中那张半明半暗的脸,只一度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道:“孩子就是兄长的,那日兄长魔障了般,兄长思绪不清间轻薄了我才有了这个孩子,兄长便是再问上一百遍,事实依然如此,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兄长难不成是要始乱终弃么。”
话说,陆安然咬牙一字一句这般说着。
语气中不见半分慌乱。
却不想,这话一出,便见陆绥安骤然戾气横生道:“最后我再问一遍,孩子是究竟是谁的?”
而问这句话时,陆绥安眼里的杀意骤现。
却见陆安然依然咬着牙关,竟毫不退却,她竟毫不畏惧的迎上了陆绥安的目光,依然一字一句一度死死咬着后槽牙道:“是兄长的。”
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狠决。
话音刚落,便骤然闻得砰地一声巨大声响在密封的密室内大声响起。
陆安然吓得脖子猛然一缩。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和痛苦却久久未曾到来。
许久许久,她缓缓睁开眼,便见兄长陆绥安猛地一下将手中的络铁扔在了地上。
只立在原地,面色铁青的死死盯着她。
她赌对了。
她乃是陆家长女,即便是陆家养女,亦代表着陆家的脸面,她知道即便是兄长再气再恨,也绝不可能以权谋私,毁了她的脸面,要知道他可是大理寺少卿,是陆家未来最大的希望,绝不可能会为了她这样一个人毁尽了前程。
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一条生命。
而那日之事,他无任何人证物证,只要她咬死不松口,他永远无法证明任何事情。
这样想着,陆安然悄然松了一口气。
正一阵后怕之际,却不料,下一刻猛地只见兄长陆绥安手中不知何时竟又出现了一根棍棒,只见那棍棒半人长,男子手臂粗细,两头圆润,一头细一头粗。
一开始,陆安然不知兄长忽然举着那物为何意,直到兄长陆绥安握着细头那根棍棒,将粗头的那头直接抵在了她的肚子里,陆安然骤然反应过来什么,面上瞬间一慌,便见那陆绥安已将那根棍棒狠狠抵在她的肚子里,眯着眼,冲她残忍而狠决道:“既是我的,那我今日便亲手处决了这个孽障便是。”
话音一落,还不待陆安然缓过神来,便见陆绥安抽起那根棍棒,猛地一下,朝着陆安然的肚子上毫不犹豫一棍狠狠的棒打而去。
“啊——”
这猝不及防的一击瞬间疼得陆安然惨叫一声。
这一棒子下去用足了力道。
陆安然只觉得整个肚子被这一棍子打穿了。
她整个五脏六腑都随着阵阵撕裂了起来。
她声音凄惨,尖叫声惨厉而痛苦。
她撕心裂肺的痛叫着。
这骤然一棍,不错分毫的直直打在她的肚子里上,疼得她一度浑身抽搐。
她拼命想要护住肚子,抚摸肚子里,然而双手双脚皆被桎梏住,她丝毫动弹不得,她只疼得拼命蹬脚,疼得脖颈、额间的青筋根根迸出,转眼之间,她浑身浸湿,疼得面容一片惨败不堪。
“孩子,我的孩子……”
陆安然凄厉惨叫着。
“啊——”
不多时,只见陆安然双眼瞪圆着朝着陆绥安方向怒吼了一声,这一声怒吼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他撕心裂肺的嚎叫着。
这般痛苦的喊完吼完后,便见陆安然浑身抽干了似的,一度气喘吁吁的垂落在了囚椅上,这一刻,她脆弱的宛若纸片般虚弱无力,然而她却忽而盯着远处的陆绥安笑了。
她凄厉的笑着。
她只一边咬牙笑着,一边死死盯着陆绥安,癫狂而怨恨道:“兄长今日便是打死了我,打死了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兄长这一辈子也休想洗清身上这一身污秽,兄长这一辈子也休想摆脱我和这个孩子,妹妹我和妹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将永生永世残存在兄长的生命中,夹杂在你和沈氏二人之间,你们这一辈子也休想摆脱了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