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哽咽声让温云秀心都要碎了。
与崔北楼重逢时,她还能故意装作不认识逗几句。要不是看对方的手都在发抖,她估计还会继续逗下去,没那么早相认。
可到了女儿这……“悠悠,对不起,是娘亲回来太晚了。”
温乐悠抽噎道:“不是娘亲的错,是我还没成为天下第一。”
她还记得两人的约定呢,她成为天下第一的那天,就是两人重逢的那一日。
因此每天再贪吃贪玩,她都会好好练武。要不是大师兄他们说不宜练习太久影响生长,她能练习更久呢。
抬起小脑袋,露出水洗过般的明亮眼睛,“娘亲,我现在还不是天下第一,我们能见面吗?会不会我眨个眼,你就会离开?”
“娘亲不会离开了。”
这话一出,开心的何止温乐悠,一旁尽量装作淡定的崔相也心潮澎湃。
他始终记得自己与天外之人的区别,又对之前的事心有余悸,生怕又来一批奇怪的人将温云秀带走。
幸好幸好,他终究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真的吗?”
小姑娘开心归开心,可长久分别依旧让她不安,必须反复得到保证,“娘亲真的不会再离开吗?”
“这是当然。”
温云秀贴了贴她的脸蛋,“在娘亲心里,悠悠就是天下第一。既然悠悠做到承诺,娘亲不也得遵守承诺吗?”
温乐悠顿时小脸红扑扑的。
她知道自己连大师兄都打不赢,更何况是师父。可是在娘亲心里,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嘿嘿。”
她忍不住傻乐。
一旁,崔北楼表示学会了。夫人哄孩子的手段一绝啊。
得知女儿的同门都在府上,温云秀先去和他们见面。
这些人里边,有的推断出温云秀的身份,有的并未,不过他们当中大多与温云秀见过面,气氛十分融洽,大家甚至一起用膳。
用膳后,温乐悠便牵起她的手,带她去休息,结果半途被崔北楼截住了。
“云秀,”崔北楼轻咳一声,“主院在那边。”
开什么玩笑,他们可是夫妻,夫人当然得和他住在一起。
温乐悠也觉得他在开玩笑,“娘亲要和我一起住!”
她表示,她就是个小孩,不懂什么是夫妻。她以前都是和娘亲住一个屋,现在也要住一个屋!
崔北楼:“……”
不懂老父亲的郁闷,小姑娘持续发力,“而且,我出生的时候爹爹都不在身边,我先来的!我和娘亲一起睡觉觉!”
崔北楼更郁闷了。
这可真是亲女儿啊。
温云秀笑眯眯看着,并不参与进来。
“云秀。”崔北楼又轻轻喊了一声,声音里有只有温云秀能听出来的可怜巴巴。
别说,这对父女俩在装柔弱可怜方面倒是一摸一样。
“这是你们俩的事,自己解决。”
温乐悠立马骄傲的昂起小脑袋,“我不管!”
崔北楼憋气,“这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啦?我先来的!”
崔北楼回击:“没有我,你也来不了。”
“听不懂听不懂,”小姑娘捂着耳朵,理直气壮的无赖,“我还是个宝宝。”
崔北楼:“猜拳如何?”
小姑娘想了想,叹了口气,“行吧,谁让你是我爹呢。”
崔北楼差点憋出内伤。
两人猜拳。
崔北楼出布,眼睁睁看着女儿出了拳头,结果在完全伸出手时,女儿的拳头变成了剪刀。
“……”
“哈哈哈,我赢啦。”
小姑娘不客气的跑向温云秀,“娘亲,走走走,我在院子里种了梨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