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许久不曾见过了,如今怎么称呼?”
而此刻,珈洛才知道名觉竟是见过福临?
难不成是名觉也曾给福临讲过经?
但当她看向名觉时,才惊愕的看见一向淡然处事的名觉此刻脸色苍白,身体却浑身紧绷,那双原本清明的眼眸却充满了痛苦。
“这…”
珈洛回头,而福临却不在意名觉,只是温和的对她说道:“当初你父反清,最后身死,朕便见了你一面,饶恕了你和你的妹妹,只是未曾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名觉浑身颤抖,最后缓缓下跪,甚至声音都颤抖的不成样子了。
“罪…罪臣给皇上请…请安。”
珈洛震惊的看着和尚,身子动了动,却被福临牢牢的握住了手。
“不必在意,你给朕的皇后做了这么多斋饭,很是不错,朕该赏赐你。”
安保上前,将一枚金锭放到了桌上。
珈洛面无表情的看着福临,在看名觉,男人的背脊不断的颤动着。
“走吧。”
珈洛实在是看不下去福临对于男人的侮辱,低声说道。
福临自然是愿意的,他顺从似的拉着珈洛的手,站起身时,亲手接过翡翠递来的斗篷,给珈洛穿上。
珈洛默然的等着福临为她穿上,又被他牵着手离开。
直到走出门时,听见男人低声恭敬的说道:“罪臣恭送皇上。”
珈洛转头,却和男人那已然变得死寂的双眸对视上。
她的心就像是被人强行塞了一颗酸涩的水果似的,令她难受。
而福临就像是没察觉异常似的,低声说道:“今日阴雨绵绵,最是容易染上风寒,回去吩咐下人喝祛寒的汤药。”
珈洛不言,而福临也不在意似的,就这么牵着她的手上了马车。
“你在生气?”
福临问道。
珈洛抬眸,看向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难道不是皇上您在生气吗?”
福临那原本带着温和意味的面容缓缓变了,他的面容恢复了平静,看着珈洛说道:“朕不是生气,朕只是不喜欢那个男人靠你那么近。”
“他不是男人,他是这个寺庙之中的和尚!”
福临眼眸和珈洛对视,他掀了掀眼皮,略带着几分戏谑的说道:“朕还不知道他是不是男人,还是不是僧人?”
“既然是个和尚,那就去做和尚该做的事情,得道之路维艰,何必纠缠在这自我封闭的天地之间!”
珈洛不可置信的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皇上您自然是可以管教一个和尚该如何修他自己的道。”
福临抿抿唇,他似乎是意识到了珈洛生气了。
马车之中便安静了下来,珈洛了口火气,转而闭目,是准备休息了。
直到马车下了山路,直到官道时,男人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
“那些毫无关系的男人,你都会知道他的道是什么。”
珈洛无声无息的睁开眼眸,但她却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