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溪笑得越发灿烂,果然还是年轻人,见识少了,该好好锻炼一下!
“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也可以问淳于越,或者其他学派的学子,集思广益或许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赵元溪临走之时提醒了一句。
她还得去看看其他人,不打算和他们一直在这耗着。
赵元溪听说这批人里,还有一位农家学子,今日哪怕其他人不见,这个同行她也必须得见一见。
院子里面很空,只有一个年轻人半躺在树底下的石头上看书,姿态放荡不羁。
赵元溪刚想感叹这里的人果然个个都好学,余光却扫竹简之上的一行字——
铺床侍寝,始是承欢,旦为朝云,暮为雨,不知天地为何物
她是脑子出问题了,还是眼睛出现幻觉了?这人是在看男女之间探讨人生和谐的书?
男子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麻溜坐起身,见是个女人,讪笑着将书收入袖中,佯装无事发生,“你是哪个,来这儿做么事?”
???
赵元溪表情微妙,“我是秦国太后,路过正好来看看你们。”
男子吓得立马站直,后知后觉地慌张行礼,声音几乎扭曲,“太后娘娘!学生令尹拜见太后娘娘。”
他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我又不会吃了你,这么害怕做什么?你刚刚看的书,我能看看吗?”赵元溪指了指他袖中藏着的书。
两千多年的不良书籍,赵元溪想要看看它写的是什么。
令尹感觉天都要塌了,在太后面前看这种书,不是藐视君上的重罪,那也是冒犯太后死罪。
他白着脸哀求,“是学生失礼,求太后娘娘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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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书给我,不然,我不介意让侍卫将你交给县尉处理。”赵元溪冷着脸。
令尹想起今早邹恒告诉他“今日必有一灾”,他还不以为意,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可恶,邹恒那家伙既然算出来了,为何没能告诉他到底是什么事!
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因为看点风月笔墨,就要被处死,令尹感觉自己真的太倒霉了!
他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抓着赵元溪的衣角,“太后娘娘,我真不是故意冒犯您的,这书给你可以,但请您饶我一命啊!”
他哭得实在凄惨,原本在隔壁的法家五人组,以及儒家忙着著书的七人组,还有打酱油路过的两闲人,一个个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他没不好意思,赵元溪倒先不好意思了。
她抬脚将人踹开,岂料令尹不依不饶,神情哀怨,“太后娘娘不答应,我就哭死在这。”
赵元溪深呼吸,“我数三个数,起来!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