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稚说这话时真诚无比,双眸纯净似清澈见底的波澜海面。
梁砚舟:“……”
难道有情况?
冯祁听闻这话眼眸一转,边在心里思考,又悄悄偷看了裴西稚好几眼。
“你眼睛也需要治了?”梁砚舟侧过脸问冯祁。
“……”冯祁干笑两声:“没有。”
没有还乱瞟?梁砚舟想这么说。
但他看了眼快要哭出来的裴西稚觉得不合时宜,又收回了话。
“算了,你先回去。”梁砚舟的语调恢复如常:“其他的事等我明天回指挥中心再说。”
“是。”冯祁回答完似是想起来什么,欲言又止道:“对了,老大,还有个事儿。”
梁砚舟转回视线又猝不及防跟裴西稚对视一瞬,他被裴西稚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烦,没什么耐心道:“有什么就直接说。”
“是!”冯祁立马说:“是这样的,梁院刚刚打了电话过来,说联系不上您,他让我转告您,让您找个时间跟程印小姐解释清楚中午的事情。”
“……”你不如不说,梁砚舟顿了一下,缓缓道:“冯祁。”
“在!”冯祁回道。
梁砚舟挪开视线,神色冷然地看着冯祁的一脸期许,接着说:“你滥用职权,以公谋私,违反指挥中心条例第二十九条,明天自己去禁令处领罚。”
冯祁:“……”
此话一出,冯祁瞬间跑没影了。
须臾间,房间内又安静下来。
裴西稚深吸一口气,双手搭在桌面,艰难地思索了很久,把冯祁来之前想说的话说出来:“梁砚舟……我能不能跟你待在一起?”
“是嫌钱少?”梁砚舟坐到裴西稚对面,问。
裴西稚摇了摇头,垂下眼睫,怯怯开口:“我就是想跟你待在一起。”
梁砚舟沉默不语,他并不打算为裴西稚这样没头没尾的话继续浪费口舌。
等不到回答的裴西稚又想起了梁砚舟是一名指挥官,他还不确定梁砚舟是否会帮助实验室把自己抓回去。
此刻的裴西稚忽然很想问一问,他也从心这样做了:“梁砚舟,你是指挥中心的指挥官吗?”
“这跟刚刚的话题有什么关系?”梁砚舟反问他。
“没有。”裴西稚困难地思考了一会儿,看着梁砚舟锐利的眼眸,如实说:“我就是想知道。”
“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梁砚舟撤回视线,语气淡淡又不容置喙。
“我听见了刚刚的新闻。”裴西稚往前靠了点,不计较梁砚舟的冷漠,而是问:“你们是要抓一个从实验室逃走的人吗?你们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梁砚舟重新把视线落在裴西稚身上,他不免觉得裴西稚的质问有些奇怪:“涉及机密,我无法告知你。”
“梁砚舟。”裴西稚的睫毛有些湿,语气也变得可怜:“你会抓无辜的人吗?”
会抓我吗?我们昨天晚上一起睡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