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稚闻言很雀跃地动了下,他侧过脸来吻梁砚舟,而后倏地想起来什么,略微挣扎了一下,轻声说:“对了,我还没有跟唐彻哥说我安全回到家了,等一会儿再抱吧,我给他发一个消息。”
梁砚舟没松开手,下巴抵在裴西稚的颈侧,也没说话。
极短的胡茬扎得裴西稚痒痒的,他瑟缩地抖了下,张了张嘴正想再次说话,却听见梁砚舟平淡沉稳地声音从颈侧传来。
“唐彻是不是跟你一样。”梁砚舟说:“也会变出耳朵。”
单纯的睡觉
裴西稚沉默了。
但不用裴西稚回答,梁砚舟也能猜出来。
就在一分钟前,梁砚舟忽然想起了件一年半前,曾轰动整个名流圈的往事——是关于周时序的。
当时周时清刚接任指挥中心不到一年,地位还不大稳固,周家便想让周时序调职去泊城拓宽家族企业,但没想到听了家里二十五年话的周时序拒绝了。
不仅如此,他连同家中早就安排好的联姻也一同拒绝了。
当然,这样做的后果也可想而知。
周时序跟周家闹得天翻地覆,一度成为了圈子里的饭后常谈。
而在梁砚舟的印象中,唐彻正好也是周时序跟家中决裂前后时间出现的。
如果只是谈个恋爱,周时序不会连调职都不愿意。
再者,裴西稚不是个多会交朋友的性格,平时除了爱粘着他以外,也没有见裴西稚会跟什么人过于亲密。
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跟裴西稚亲密到远超出于寻常麻友情谊的人,这其中的关系,梁砚舟稍稍思考就能得知。
“梁砚舟。”怀里的人动了动,牵强道:“我不太想告诉你呢。”
梁砚舟闻言轻轻笑了声。
不过,他本来也不是想要向裴西稚确认什么,便松散地‘嗯’了下。
梁砚舟将裴西稚松开,看着他还漫着一层薄绯的脸颊,说:“回你自己房间吧。”
“我不能跟你一起睡吗?”裴西稚马上就很失望地问。
“……”梁砚舟抬头看了眼墙上的壁钟,告诉裴西稚:“现在两点半了。”
“对呢。”裴西稚点点头,附和说:“所以我们该一起去睡觉了。”
“那你是今晚不想睡觉了。”梁砚舟抬手,不怎么用力地掐了掐裴西稚的两腮,嗓音沉沉道。
裴西稚双掌握着梁砚舟的小臂推开些,小声且友好地提出建议:“但是我们可以单纯的睡觉啊,什么也不做,就睡觉,你觉得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