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希望,朝阳建工千万不要给他出什么差错,要不然……
别说胡省长夫人的表弟,就算是他亲弟弟,他也绝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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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结束,简葇准备去买单时,被周暮云叫住,说不用了。
“怕你钱不够要留下来洗碗。”他点着一根烟,吸了两口后才懒洋洋看向司徒:“帐单留给他。”
这怎么行?
明明是她请他吃饭,就算这顿饭可能要花掉她几个月工资,她也是要请的。
“你们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司徒笑,“不过这帐单留给我就对了,下次让老周请回来。”
所以,还是她占了便宜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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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在这边约见了其它人,他在院门跟简葇与周暮云告别,祝他们有个愉快的夜晚后,便随着经理去了另一个院落。
周暮云的车子停在离院子不远处,走路要五六分钟。
他没让人开过来,走路过去。
简葇提着包跟在他身后。
两人之间,相隔着几米的距离。
路灯昏黄,树影婆娑,两人的影子在月色下拉得老长。
她每向前一步,脚尖都能踩到他的影子。
他其实走得不快,但腿长,很快就能将她落到后面。
为了跟上那抹影子,她便加快脚步,亦步亦趋。
他忽然顿住脚步,从前面回过头看她。
路灯就在他身侧的位置,斜射下来的光笼罩着他的脸,昏黄而微弱。
“好玩吗?”他问。
幼稚的行为被人抓个正着,简葇抬头,无声地望着夜空,许许多多的小星星在眼前忽闪忽闪。
她想,明天一定有个好天气。
八月初,简蝶的录取通知书来了,她辞掉兼职,欢天喜地提前奔京都而去。
周之彦陪同钟家芝到东南亚出差,又转飞香港,简葇与他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未碰过面。
江城持续了将近一个礼拜的大雨,多个县区与乡镇遭遇洪灾,农作物受灾面积八千多公顷,绝收近一半,直接经济损失三十多亿元。
周暮云带上农科院的两名专家到各个受灾县区视察,指导农户尽可能挽回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