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布衣君主的隐秘誓言
秦共公嬴稻在雍城百姓的簇拥下登上玄石高台时,腰间只系着一根普通的麻带。灵监赵朔要求他穿戴晋地送来的"灵纹王袍",却被这个年仅十岁的少年君主拒绝:"秦国的君主,只穿秦地的布袍。"
高台之下,灵犀卫的聚灵幡在晨风中猎猎作响,金色灵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赵朔站在侧面,净灵镜的青光随时准备扫向任何敢流露不满的秦人,却没注意到少年君主垂下的袖中,藏着半块沾染烛龙鳞粉末的煞灵晶——这是秦康公临终前交给他的遗物,晶体表面的血络符在掌心微微烫。
"按晋侯的旨意,新君需向聚灵塔行礼。"赵朔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他身后的灵犀卫齐刷刷地拔出清玄剑,剑刃反射的阳光在高台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秦共公没有动。他的目光越过灵犀卫的头顶,落在远处黑风渊的方向,那里的煞气如同墨汁般在天际翻滚。五年前,就是在那片山谷,他亲眼看着父亲被灵犀卫推下矿洞;三个月前,他在玄石高台的地基下,抚摸过刻满血窍术口诀的石壁。
"我是秦国的君主。"少年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广场,"只向盘龙灵脉行礼。"
话音未落,他突然转身,对着雍城中心的灵脉井深深鞠躬。井水在这一刻泛起赤色涟漪,与他袖中煞灵晶的血络符产生共鸣,广场上所有秦人的血窍都微微震颤,像沉睡的巨龙睁开了眼睛。
赵朔的脸色瞬间铁青,净灵镜的青光猛地扫向秦共公,却在接触到少年胸前的《山海经》残卷时溃散。这本被晋人视为"荒诞不经"的古籍,此刻正散着淡淡的金光,书页上的"烛龙衔烛"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将青光反弹回去。
"反了!反了!"赵朔气急败坏地挥剑,却被身边的老灵监拉住——这个在秦国待了十年的晋人,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的强硬只会激起更大的反抗。
仪式在诡异的平静中结束。秦共公回到简陋的宫室,屏退所有人后,从床底取出一个石匣。匣中铺着钟离权的残袍,上面整齐摆放着三件物品:秦穆公时期的血灵灯、嬴昊失去的断臂骨、以及那枚能破解血契的破契符。
他点燃血灵灯,灯油中掺着的自己的血滴在火焰中爆裂,出细微的声响。少年跪在石匣前,用匕在掌心划出血痕,将血滴在破契符上:"我嬴稻在此立誓,三年内重建血窍术,五年内收回河西,十年内让晋人血债血偿!"
烛火在这一刻突然暴涨,照亮了宫室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刻字——这些是从破辱堂典籍中抄录的术法口诀,每个字都被少年的指尖磨得亮,有些地方甚至嵌进了指甲的痕迹。
二、养气堂下的秘密道场
灵监府的"养气堂"每日辰时都会传来整齐的诵经声。晋地修士讲授的养气法如同死水,让听课的秦人昏昏欲睡。但只有少数人知道,当暮色降临,这座被聚灵纹覆盖的建筑会变成另一番景象。
赵鞅掀开讲堂角落的石板,露出下面通往地下的阶梯。石阶两侧的墙壁上,用煞灵晶粉末绘制的血络符在黑暗中闪烁,将灵犀卫的灵脉探测仪隔绝在外。阶梯尽头的地下大厅,百名少年修士正围着嬴桀,聆听他讲解血窍术的进阶法门。
"第五重血窍的关窍在丹田左侧,"嬴桀的手掌按在一名少年的小腹上,那里的血络符突然亮起,"晋人的养气法故意避开这个位置,就是怕我们突破高阶。"
这个地下道场是秦共公继位后秘密修建的,入口伪装成灵监府的杂物间,由青岚谷迁来的农夫负责看守。他们表面上是给灵犀卫送柴的杂役,实则是破辱堂幸存老修士的后裔,腰间的砍柴刀刀柄里,藏着能瞬间激活血络符的煞灵晶。
"君上驾到。"赵鞅轻声通报,秦共公的身影出现在阶梯口。少年君主今天穿了一身矿工的粗布衣,手掌和膝盖上满是磨破的伤口——这是他每日在灵脉井劳作留下的痕迹,既能伪装成安分守己的傀儡,又能通过繁重的体力活自然开辟血窍。
"嬴桀,破契符的研究有进展吗?"秦共公的目光落在道场中央的沙盘上,里面按比例复刻了河西十城的地形,血络符标记的红点代表着隐藏的煞灵晶矿脉。
嬴桀将一枚新炼制的破契符放在沙盘中央,符纸接触到代表聚灵塔的青石块时,石块表面竟冒出黑烟:"君上请看,加入烛龙鳞粉末后,破契符能污染晋人的聚灵阵,只是效力还不够持久。"
秦共公蹲下身,用手指在沙盘上划出一条线,将黑风渊与青岚谷连接起来:"我们需要更强大的煞灵晶。嬴桀,你带一队人潜入晋地控制的矿洞,按血络路标寻找五年前矿工们留下的深层矿脉。"
他转头对赵鞅说:"让老修士们加快整理《血窍术总纲》,重点研究如何在净灵镜下隐藏高阶血窍。灵监府的眼线传来消息,赵盾的儿子赵武即将接任灵监,这个人比赵朔更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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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道场的油灯在此时突然闪烁,这是灵犀卫靠近的信号。所有人瞬间切换成养气法的吐纳姿势,嬴桀将破契符混入柴薪,秦共公则拿起一本晋地的《灵脉正统论》,看似在认真研读,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盯着沙盘上的血络符——那里藏着秦国复兴的希望。
三、灵脉井旁的苦修身影
雍城的灵脉井在灵监府的严密监控下,每日辰时准时开放。秦共公总是第一个到达,穿着粗布麻衣与农夫们一起排队,手中的木桶与其他人的并无二致,只是桶底偷偷刻着微型血络符,能在打水时吸收微量的灵脉本源。
"新来的灵监赵武说了,以后每天的灵气份额再减一成。"排队的农夫们窃窃私语,他们的秦晋谷收成一年不如一年,晋地的灵麦却在青岚谷疯长,"再这样下去,连播种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共公的手指在桶底轻轻摩挲,血络符吸收的灵脉本源顺着掌心流入丹田。这种"偷灵术"是破辱堂老修士明的,能绕过灵监府的灵气计量装置,虽然每次吸收的量微不足道,但日积月累,他的血窍已悄然突破第三重,远同龄修士。
轮到他打水时,赵武恰好带着灵犀卫巡查。这位新灵监比赵朔更阴险,净灵镜不是挂在腰间,而是藏在袖中,能突然射出青光检查排队的秦人。
"这不是我们的小君主吗?"赵武的目光落在秦共公的木桶上,嘴角勾起虚伪的笑容,"怎么亲自来打水?让下人来就是了。"
"灵脉井的水,亲手打才知甘苦。"秦共公平静地提起水桶,桶底的血络符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隐去,"就像治理国家,不亲身体验百姓的难处,怎么能做好君主?"
赵武的净灵镜突然扫向木桶,却只看到普通的木纹。他不甘心地又照向秦共公的丹田,少年的血窍在养气法的伪装下显得黯淡无光,与普通农夫无异。
"君主有这份心是好的。"赵武皮笑肉不笑地说,"只是别耽误了灵脉井的开放时间,晋侯可是等着我们的灵麦贡品呢。"
秦共公没有回应,提着水桶走向灵田。他的身影混入劳作的农夫中,看似在灌溉秦晋谷,实则在用桶底的血络符绘制微型阵法——这些阵法在灵田中形成隐秘的网络,能将分散的灵气汇聚到深埋的种子周围,加其生长。
傍晚时分,他会独自来到灵脉井旁的老槐树下,那里藏着一个秘密的修炼场所。树洞里的石壁上刻满了血窍术的高阶口诀,是破辱堂的老修士们用五年时间,趁灵犀卫换岗的间隙一点点刻成的。秦共公的手掌按在石壁上,树洞里的煞灵晶粉末会自动附着在他的血络符上,形成天然的防御罩,防止灵气波动被灵监府察觉。
"第七重血窍的关窍在于气煞平衡。"老修士嬴伯的声音从树洞后传来,这位曾是秦康公的护卫,如今伪装成哑巴园丁,负责守护这个秘密据点,"晋人的养气法只讲灵气,却不知煞气也是力量的一种,就像黑风渊的矿脉,越是危险的地方,藏着的煞灵晶越纯。"
秦共公的血窍在口诀的引导下缓缓运转,丹田处的气团一半赤红一半漆黑,如同微型的太极图。这种融合了血窍术与煞气术的修炼方法,是秦国修士在屈辱中创造的新境界,既能提升战力,又能完美避开净灵镜的探测。
当第一缕月光透过树叶照进树洞,少年君主的血窍终于突破第四重,石壁上的血络符突然亮起,与远处黑风渊的煞气产生共鸣。嬴伯的眼中闪过欣慰的泪光,他知道,秦康公的嘱托没有白费,这条布满荆棘的复仇之路,终于有了第一个脚印。
四、老修士的暗夜传承
破辱堂的老修士们在灵监府的监视下,表面上每日讲授养气法,实则在传授一种特殊的"哑语术"——用手指的不同姿势代表血窍术的口诀,这种源自西戎部落的交流方式,能在灵犀卫的眼皮底下完成教学。
"无名指弯曲代表血络流转,小指翘起是煞气储存。"白苍苍的李默坐在轮椅上,他的双腿在令狐谷被紫霄阵打断,却依旧坚持每日来到养气堂。当灵犀卫转身的瞬间,老人的手指在膝盖上快变换姿势,面前的少年修士们会意地点头,将口诀记在心中。
夜幕降临后,真正的传承在雍城的各个角落展开。铁匠铺里,老师傅在打造农具时,会故意在铁器上留下血络符的纹路,年轻学徒们在淬火的过程中,实则在修炼"血火术";纺织作坊中,女工们的手指在织布时划出的轨迹,正是血窍术的基础手势;甚至连乞丐们聚集的破庙里,失明的老修士都会用树枝在地上画出血络符,让孩子们在玩耍中学习术法。
最危险的传承生在灵监府的地牢里。嬴昊被关押在这里已有三年,灵犀卫以为这位失去血窍能力的勇士已成废人,却不知他在暗中修炼一种更强大的"残血术"——用仅存的左手血窍,将痛苦与屈辱转化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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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这是血爆术的改良版。"嬴昊通过送饭的农夫,将一张用鲜血绘制的符纸送出地牢,"去掉了自爆的风险,威力却提升五成,适合在晋人意想不到的时候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