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耷拉着脑袋一副颓废死亡模样的男人尸体竟然缓缓地抬起了脑袋,热切地凝视着森鸥外。
他歪了歪头,出了哼哼的肺部漏气的嘶哑笑声。
漆黑的带着血丝的眼珠子随着森鸥外的动作而转动。唯一不变的就是注意力始终在森鸥外的身上。
数把手术刀出现在了手指间,带着锋芒直冲那个诡异的人彘而去。
但是那个人并没有躲开,又或者是他没有办法躲开,就那么任由手术刀插|进了他的身体。
笑声更为强烈。
森鸥外注意到了原本被钉子钉住的手指开始转动,扭曲。
下一秒整个手部就硬生生冲破了钉子的束缚向他席卷而来。困境之下森鸥外只能往台阶上跳,无数把钉子从空中降落,紧追不舍地试图封锁他全部的退路。
脸部和身体不可避免地被钉子划伤,点点血迹顺着森鸥外的皮肤而下,停留在了嘴边。
他毫不在意地抹开了碍人的血迹,整张白皙的脸庞一半被鲜血染湿,在惨白灯光的照射下显得一般魔鬼一般天使。
而酒红色的眼眸在血的映衬下显得更为耀眼。
狭长的伤口又在反转术式的作用下迅恢复。
但是血迹却残留了下来。
不知从哪里忽然间传出了惋惜的叹息声。
但当森鸥外真的去听的时候又消失了。
在接连不断的打击中,森鸥外终于被迫降落在了原点,那个满是画像的平台之上。
此时森鸥外也顾不得画像是否诡异,只能提起身子穿梭于画像之间,脚尖轻点,利用画与画的间隔为自己制造风险进行攻击。
手术刀被接连不断地打落,又或者插入了别的什么地方,只有寥寥几把插入了其中。
眼看着森鸥外就要被逼入绝境,缺手断腿的男人自以为胜券在握带着他的十字架从台上猛地冲了下来,木头在地面上划出了粗粝的沙哑的叫声,整个巨大的人像直冲森鸥外本人而去。
森鸥外原本凝重的神情看着那个诡异的男人猛地冲到他前方的那一刻,扬起了嘴唇。
他一个翻身躲过了咒灵的袭击,趁着咒灵因为惯性还在猛地向前,从怀里趁势掏出手木仓,砰砰几声,八颗子弹全部打在男人身上,特别是脑仁处被子弹外带的咒力给炸开了一个硕大的洞。
原本还在嚣张的咒灵瞬间倒在地上,挣扎着蠕动着。黑色的血迹在地上蔓延。
一只蜿蜒行进到了森鸥外脚边又被他一脚踩在地上。
森鸥外一脸冷漠地走进了那个躺在地上呻|吟的奄奄一息的男人,眼眸低垂,满眼讽刺,“真亏有你们这群完全不动脑子的咒灵啊。”
他转动着自己的□□。
“所以才会被我轻易捕获。”
话音刚落,森鸥外就像是被卡住一样,整个人的身体如同一根木头僵在了原地。他不甘地从喉咙处出了沙哑的嘶吼。
身后的画像眼睛突然动了一下,骨碌一转看向了正前方的森鸥外。
十分满意地裂开了嘴。
原本正在做惊恐造型的人像收敛起了自己的表情,摇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出了咔嚓咔嚓的骨头转动的响声。
“好累啊~”他伸展着自己的身躯,懒散地伸了个懒腰。
将自己的身躯费力地从画框中挤了出来,如同蛇一般十分亲昵地贴在了森鸥外的身边,手抚摸上了森鸥外握着木仓的手腕,轻轻柔柔地将木仓给拿了过去,满脸好奇地看了一看,嗅闻了一下从枪口冒出的硝烟的味道,随后又嫌弃地丢在了一边。
木仓支在落地的瞬间四分五裂再无拼凑可能。
亲亲热热地将脸贴在了森鸥外的脸边,就仿佛他们关系十分不错的模样。
他抚摸着浑身僵硬的森鸥外的躯壳,由衷地痴恋地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身边人酒红色的美丽的眼瞳,看着他不断地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真美啊,不是吗?”
他转头看着森鸥外,“啊对了,忘了你现在动弹不得。”
“真亏有你那么聪明的咒术师,才会让我们费劲心力制造了那么一个结界与局面。”
他抚摸着森鸥外的皮肤,咒力之下,森鸥外的双腿猛地变幻了形态。
骨头在强硬的咒力之下出了令人胆寒的碎裂重组的声音。
他不满地调整了一下,意图将人的腿变成一副美人鱼的样子,以满足自己诡异的审美。
“真人!别玩了!说好了他的皮肤和骨骼都归我的!”古川不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一步一步下楼,哪里还有与咒灵缠斗狼狈的模样,原本与他拼死拼活的咒灵正在乖巧地贴合在了他的身上。
“好哦。知道了。”真人瘪了下嘴,有些无趣地应答到。只能用手轻轻敲击着属于他的部位——森鸥外酒红色的,此刻正在看着他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