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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祭品与回响星尘的觉悟（第2页）

就这么一个，简单到极致的，微小的动作。

“嗡——”

那片以她为中心的“归墟”剑域，仿佛，从沉睡中，苏醒了。

那道毁灭性的神通洪流，在冲入剑域范围的刹那，没有生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掀起能量的狂潮。

它们，只是……“枯萎”了。

就像被投入了时间长河的下游，所有的光与热，所有的法则与能量，都在瞬间，被抽干，被还原，被归于……虚无。

那璀璨的、狂暴的洪流，在姬瑶光身前百丈处，无声无息地，消散成了最原始的、冰冷的……尘埃。

做完这一切，姬瑶光依旧没有看那些已经面如死灰的修士。

她的目光，终于从虚空中收回，落在了自己手中的剑上。

剑身，光滑如镜，倒映出她那双，依旧带着一丝困惑的，灰色眼眸。

她看着剑，像是在看着自己。

她……还是不懂。

“颤抖……”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呢喃。

如果，力量本身，无法让天颤抖。

那么……又是什么？

而就在这时，石碑之顶，一直冷漠旁观的枯荣仙君，那双枯寂的眼眸中，骤然爆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精光！他的身体，猛地前倾，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名为“骇然”与“狂热”的复杂神情！

他那干瘪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我……我明白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终于看懂了！

这位“归墟剑主”，她所做的一切，从一开始，就不是“杀戮”！

那是一场……祭祀！

一场，以万千生灵的“存在”本身为祭品，献祭给这片天地大道的……无上祭典！

她所抹去的，不仅仅是生命，更是那些修士所承载的因果、法则、道韵，以及他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痕?id?u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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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用一种最极端、最霸道的方式，将这片污浊的、充满了驳杂法则的黑石荒原，“清洗”干净，然后，将这些被“清洗”掉的，最本源的“存在之力”，作为祭品，献给这片天！

“颤抖……”枯荣仙君的眼中，倒映着姬瑶光的身影，那身影，在这一刻，竟显得无比神圣，也无比……恐怖。

“不是让天‘畏惧’得颤抖……”

“而是，让这方天地大道，在接收到如此纯粹、如此庞大的‘祭品’后，出……‘满足’与‘喜悦’的……回响啊！！”

他的道心，在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修的是枯荣之道，掌的是生死轮转，但与眼前这“归于虚无”的大恐怖、大造化相比，简直，如同萤火与皓月！

仿佛，是为了印证枯荣仙君的顿悟。

姬瑶光，似乎也想通了什么。

她那双灰色的眼眸，终于，再次，抬了起来，望向了眼前那群，已经彻底绝望，连站立都无法做到的“祭品”。

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生涩地，向上，牵动了那么一丝。

那不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