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珠脸颊微红,哪能料到裴淮非但没否认吃味,竟然还理直气壮地反驳她。
沈韫珠抽回指尖,娇嗔道:
“蛮不讲理。”
裴淮低笑一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沈韫珠耳畔,眸中翻涌着浓烈的占有之色。薄唇贴着沈韫珠的后颈一路下滑,眼看要亲到锁骨,沈韫珠连忙扶着裴淮的肩膀轻轻推拒。
“青天白日的,您可悠着点儿罢。”
裴淮乜了眼外头的天色,再低头一瞧那双湿乎乎的眼眸,只得悻悻作罢。
沈韫珠眼珠子一转,想起那日去太后宫中请安的事。忙拿来说与裴淮听,省得他心里总惦记着那些风月绮念。
“……太后娘娘说,下回请安的时候,让您带着妾身一同过去。”
裴淮听罢微微颔,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专心握着柔荑摆弄。长指还偏不安分,非要挤进女子指缝间轻轻磨蹭。
沈韫珠低头瞧去,登时像被炭火烧灼了似的,蹭的一下撇开了眼。
沈韫珠眼不见为净,若无其事地问道:
“那皇上什么时候有空,陪妾身去一趟长信宫?”
裴淮沉吟片刻,“母后近来应是要动身去护国寺了。还是等中秋宴过后罢,朕寻个日子接你过去。”
“好。”沈韫珠温顺地点点头。
裴淮忽地神色一凝,低声问道:
“今儿是什么日子?”
沈韫珠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应声:
“八月初九。”
裴淮眸光微沉,眼中的旖旎情意缓缓褪去。
沈韫珠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瞄着裴淮,轻声问道:
“皇上,这日子怎么了吗?”
见沈韫珠骤然紧绷,裴淮忙缓和了神色,倾身吻了吻女子额间,以作安抚。
“没什么。”
八月初九是永王的忌日,这些日子忙着抓南梁细作,他竟差点儿忘了要去探望秦婉烟母女。
裴淮抚摸着掌下柔顺的青丝,温声道:
“朕忽然想起还有些朝政要处理,明儿个再来陪你。”
沈韫珠自然不信,但也没有拆穿,娇语道:
“皇上金口玉言,可不许耍赖。”
沈韫珠随着裴淮起身,笑盈盈地抬头望向他,眼中光华流转,灿若明珠。
裴淮看着沈韫珠灵动的双眸,心中一软,宠溺地捏了捏女子脸颊,挑眉道:
“朕何时说话不作数过?”
沈韫珠偏身往后躲,揉着面颊,不满地哼道:
“皇上快去罢。”
裴淮无奈轻笑,自个儿穿上外袍,回道:
“那朕走了。”
“妾身恭送皇上。”
沈韫珠蹲身送驾。略一动作,心口还是窒窒地疼,只能等着画柳过来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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