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过年这种阖家欢乐的日子,陈沐深要么只会待在陈家,陪着父母。
即便偶尔陈父陈母会趁春节假期去国外度假,留他落单。
陈沐深也依然会将注意力专注在工作上面,从不会在这种时候来酒吧独自一人喝闷酒。
“你怎么了?”默了良久,徐执枫还是忍不住开口。
“没什么。”男人抿了一口酒,又从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对了,帮我查个人……”
将事情交代清楚后,陈沐深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行,我知道了。”徐执枫看着他,打量半晌,又继续问了一句:“你真没事?”
“嗯。”
男人一如往常的神色平淡,却又好像过于清冷。
应了一声后,他又续了一杯酒。
多年朋友,徐执枫还是察觉了他的不对劲。
可要是这个闷葫芦不想说,谁也撬不动。
“行,没事儿,那就继续喝酒,我陪你……”
最后,徐执枫没有继续追问,只一杯接着一杯地,陪着陈沐深喝到了后半夜。
——
春节像是经历了一场盛大的喧嚣洗礼。
等假节日结束,各自回归岗位的时候,人们才渐渐将这段“热闹的梦”从身体剥离。
林之渝依旧忙着自己本职工作的各种策划、物料宣传。
陈氏又在年后通过股东会议陆续立了其他项目,随着年前的项目一起发布了招标公告,进入正式的招标程序。
他和她之间,又在各自的忙碌中,慢慢断了某些链接。
供应商资格预审的这个阶段,常佑驰时常约林之渝出来见面。
可是不知是巧合,还是缘分使然。
每每她和常佑驰一起出现的地方,总是会碰到陈沐深。
而每次一见到陈沐深,常佑驰又好像会不自觉地在他面前表现的和自己很亲昵。
这让林之渝很不习惯,很不自在。
可自始至终,陈沐深都对此反应平淡,甚至会对他们选择性回避。
即便林之渝知道,他是基于招标方和供应商避嫌的缘由,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发散出一些别的情绪。
“陈沐深,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清明节这天,林之渝陪着常佑驰一起去扫墓。
从前做邻居的时候,常震铭和董琦绣常常会邀请她和林之珞一起去到家里做客。
对于林之渝而言,他们也是十分亲昵的长辈。
出门时,天气阴沉,半途中还下起了雨。
墓碑前,常佑驰擦着常震铭和董琦绣的名字,她就在一旁举着伞,陪着他。
“爸,妈,你们看,林小妹也来看你们了。”
“她还给你们带了鲜花,是你们以前最喜欢的马蹄莲。”
男人说着,喉咙有些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