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今天,没有来上班。
另一边,深城。
孟山群走后,就只剩孟昊颖一个人。
陈沐深的师母在孟昊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去世。
基于多年的情感,他需要帮着孟昊颖一起处理孟山群的丧事。
整理孟山群遗物的时候,陈沐深无意间看到了一本心理学书籍,他一下就想起那天女警员对他交代的话。
冲孟昊颖示意了以后,他走到了阳台给叶棠打了个电话。
但没想到,接起的那刻,居然是徐执枫的声音。
“抱歉啊,兄弟,那天你给我打完电话我手机就没电了,后面通知幕禾的人就稍微晚了些……你那边没发生什么事吧?”
徐执枫满是歉意,语气也有些求饶的意味。
陈沐深已无意再去探究这件事的对错了,深深地沉了口气后,没接他的话,只开口问他:“叶棠呢?我有事找她。”
“她就在我旁边,我马上把电话给她……”
一阵窸窣的动静后,那头传来了叶棠的声音:“怎么了?沐深?”
“叶棠,有没有可靠一点的心理医生可以推荐?”男人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了口。
叶棠却有些纳闷:“怎么了?你有什么心理问题吗?”
“不是我。”
电话那头,叶棠顿了顿,想起了什么后,又试探开口:“那……是林之渝吗?”
陈沐深没有否认。
叶棠却有些惊讶地回他:“你知道她有抑郁症这件事了?”
陈沐深瞬间愕然:“你说什么?”
他竟那么早就对她动了心
“你母亲生日宴那天,林之渝吃了度洛西汀,而度洛西汀……是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直到电话挂断,陈沐深都仍在脑海里回想着叶棠说的这句话。
他又一次站在阳台,盯着窗外的景象,沉默了很久很久。
有一句话曾说:“当我在你的伤口看见春天的裂缝,爱便开始生根。”
一周后,孟山群的葬礼举行。
因为他的德高望重,除了来自五湖四海的学生,还有许多艺术界的知名人士纷纷到访。
甚至上了新闻。
直到看见报道,林之渝才一下想起孟昊颖是孟山群的女儿。
她依稀还记得梁沐惠提过,孟山群是步入中年才有的孩子,所以孟昊颖比陈沐深小。
“在看什么呢?之渝?”
餐桌对面,安素突然向她开口。
“没什么,就是在看孟教授的报道,一时觉得有些遗憾。”林之渝感慨着回了一句。
“哦,孟教授的事我听说了,所以你是在担心陈沐深,对吧。”
安素收回视线,恹恹地戳着面前的饭,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