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同一天晚上,王明阳出现在镇长的办公室里。这个年过半百的镇长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为土匪的事情而伤神,这么晚了竟然也没睡,见到王明阳进来还吓了一跳。
等看清王明阳的面容时,原本不悦的脸色立马露出了个和煦的面容来,呵呵笑道:“原来是王小少爷,这么晚了,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王明阳把丝绸包裹扔到他面前,冷冷的说道,“告诉那个女人,我的事情她最好少管,不要以为我离家远,我就奈何不了她,信不信我能在半个月之内让她名声扫地,死无葬身之地。”
镇长咽了咽口水,抖着手端起桌面上的热水杯,抿了一口,镇定一下心中有些慌乱的心绪,他心中苦笑,这一家人谁都不好招惹,他不过是一个小喽啰,一个小镇的头头而已,王明阳家里的每一个人,哪怕是一个继母,都不是他这个小人物能够忤逆的,谁都不好得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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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阳可不会等待他缓什么情绪,他把东西扔下:警告完之后转身就走了,留着镇长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盯着没关紧的门发呆。
不久又苦笑一声,把王明阳甩到他面前的包裹打开,里面是两套衣料上成的衬衫和长裤,是时下年轻人最流行的款式,像王明阳这样的青年人穿上肯定好看,加上面料的昂贵更彰显穿着的人的身份。
他有些想不通,王明阳明明有更好的生活方式,为什么要跑到这里的知青点来受罪呢?离他家可是十万八千里呀,也不怕这么远,家里会照顾不到受欺负吗?
镇长摇了摇头,实在想不通这些公子哥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拿出纸笔写了封信,把这里的情况一一报告了上去,然后折迭好放入信封,连同包裹一起给寄到了王明阳继母的手里。
既然都不能得罪,也不能两边奉承,也只能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方,王明阳年纪小肯定斗不过有权有势的王夫人,希望他的选择不会错。
王明阳不知道他这种行为会惹家中那个女人多么不满和气愤,他现在想的是,这个女人到底在他身边安插了多少个眼线?
刘爱梅不用说,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就见她经常上门拜访,跟那女人有说有笑的,关系似乎不错。
而这个镇长是个意外,是他亲眼看到继母跟这个男人之间走得亲近的,今天一试探,看他那表情,他果然猜的不错,看来这个镇长确实是继母身边的人。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短短几年时间,凭借着他爸的力量迅速拓展人脉,现在全国各地估计都有她的眼线,要是继续让这个女人壮大,也不知道他家以后会不会还姓王?
想到这里,他嗤笑一声,姓不姓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灭了最好,反正他又不是跟父姓王,他是跟母姓王。他从来没有把那个王家当成自己家,既然小时候就决定丢弃自己,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带把自己给认回来。
不过是为了王家的遗产罢了。
王家老太爷是一个封建的人,家中的规矩是所有的一切传嫡不传庶,不得抛弃糟糠之妻,否则就失了继承权。
王明阳他爸桀骜不驯,认为改革开放,封建的东西都该推翻,他不但对王明阳的母亲始乱终弃,还在老太爷的面前对一个小妾互诉衷肠,许下承诺以后家里的一切是要传给小妾生的孩子。
那时候老太爷只是生气,并没有剥夺王明阳他爸的继承权,因为当时正妻多年来并没有传出怀孕,偌大王家怎么可能没有子嗣继承呢?可是小妾已经有孩子了,就打着过继的念头。
废除王明阳他爸继承权是在老太爷得知王明阳母亲怀孕了之后被王明阳他爸给赶了出去,还知道这一子尚流落在民间还没见到人,气的就马上立下遗嘱,把家里所有的一切都传给嫡孙子。
想到老太爷,王明阳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反正他很感谢老爷子给他的这一切,但他给不了老爷子亲情。母亲惨死的一幕历历在目,他恨王家,却恨不了老太爷。
心里不住的感叹着,眼前便出现了一片阴影。
没有人会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能靠他那么近,以他本能的反应,要是有人出现在他三米之内,他都会下意识的把人给瞪回去。
而这人能够在他身前留下一片阴影,可见离他极近,也是他最不设防的人才能靠得这么近。他抬头看过去,果然看到袁喜兰站在一块巨石之上,提着一个油灯笑眯眯的低头看着他。
袁喜兰的这一个笑容不算灿烂,在月光下还显得有点阴森森的,却像朝阳一样细细的温暖着王明阳的心,他不自觉的也回忆一个笑容,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你出去的时候惊动到我了,我就起来看看,发现你出去也没带灯,我担心你路上看不到,所以就拿了油灯过来,没想到你跑得这么快,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就只能先在这路上等着了。”
王明阳眼里的星光细细碎碎,一片温柔,“你是不是傻?万一我不走这条路,你岂不是要白等了吗?”
袁喜兰收起了笑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可能,我查看过了,我站的这个地方,不管你从大路小路或者别的地方回来,我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王明阳看了一眼四周,设想了一下自己回来的几个方案,果然如同袁喜兰说的那般,不管从哪条路袁喜兰站的这个高度确实能够发现风吹草动。
他把袁喜兰拉了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