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信纸,一目十行的往下看,里面写的内容情意绵绵,十分用心,有的竟然还引经据典,明明是一封不超过一千字的情书,却被这人写的像个报告一样,她很好奇这封情书的主人是谁,便直接看下面的署名:王明阳。
她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向罗明阳:“你写的?”
王明阳红着脸点头,别扭的别过头去,两年来两人相处之间亲亲摸摸是常有的事,可他每次面对袁喜兰的时候,还会像自己单恋时那种心跳如鼓的感觉。
像是想到了什么,袁喜兰又从王明阳的那一边再抽出一封情书,撕开,展开信纸,看最前面的署名,再看最后的署名,前面是她的,后面是王明阳,袁喜兰感觉世界颠覆了,她又接二连三的撕开好几封,每封情书的内容都不一样,每一封都写得很精彩,很动人,也很甜蜜,可是前面和后面的署名都一模一样。
看着满满一柜子的信封,她没有勇气再拆开了,她咬着嘴唇,目光复杂地看向王明阳,明明心里很感动,但是到嘴的话硬是拐了个弯:“……之前不是说打赌要收别人的信吗?没想到你瞒着我自己写。”
王明阳解释说:“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我不想收别人的情书,可是我又很想让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所以我只能想出这个办法,只要别人给我一封情书,我就给你写一封攒起来,别人的我扔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袁喜兰竟然有种落泪的冲动,感觉自己这些天来莫名其妙的生气,真是无理取闹,幼稚极了。
她吸了吸鼻子,直接扑进王明阳的怀抱,闷闷的说道:“你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吗?”
王明阳如愿已尝的抱住了人,身上的郁气渐渐消散,面貌柔和了些:“怕你生气。”
“你不说我也生气了。”好可笑啊自己。
“所以我告诉你了,你不要再生我气了好吗?你不理我,我心里会很难受。”
“……嗯。”
当再一次来食堂吃饭的时候,李小花和丁秀玲发现,袁喜兰比以前更黏王明阳了,还夹菜亲自喂到王明阳嘴前,亲自拿手帕给王明阳擦嘴,走在路上还抱着王明阳的胳膊,还用头蹭蹭……
李小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自己秀恩爱和看别人秀恩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特别是袁喜兰这一对,这种亲昵的动作可没见两人大庭广众做过啊,实在是太反常了。
“咳咳,你们和好了?”
袁喜兰就着王明阳的手含住一颗大白兔奶糖,好甜,比任何时候都甜。
“我们本来就好着呢。”
李小花:“……”见鬼去吧,也不知道那几天疏远王明阳的是谁?
梁文娟这些日子非常的努力,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只要有人看过来都会见到她埋头写字看书,努力的营造出她是个非常爱学习的学生,也不往袁喜兰跟前凑了,看见王明阳的目光不再赤果,果,反而非常隐晦,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她是在肖想自己的老师。
这也难怪,她是主张反对师生恋最热烈的那一批人,要是让别人知道她对自己的老师也有那样的感情,那岂不是打自己脸吗?
然而更打脸的事情来了,她的进修名额被撤回了,重新回到袁喜兰的头上,所以说,她这几天所做的表像都白费了,她疯了一般冲到袁喜兰的座位,一把扫掉袁喜兰桌上所有的东西,恨声说道: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夺走了我的名额?你可真不要脸,太过分了,成绩好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也不比你差,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把我的名额还给我。”
袁喜兰淡定地站了起来,指了指被扔在地上的书和文具说道,“把我的东西捡起来。”
梁文娟不仅不捡,还用脚碾了碾,还把文具盒给踩扁了,恶声恶气的说道:“像你这种品行不端的学生就应该被开除,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想的,竟然还把你留到现在,现在还把我的检修名额给了你,我不服凭什么我的名额要给你?”
袁喜兰讥笑:“你不服有什么用?你不服可以去找校领导啊,你在我身上撒什么气呢?难道你不该好好想想这名额是怎么到我身上的吗?或者说这个名额本来是谁的?”
梁文娟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嘴巴蠕动着,愣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周末了
梁文娟转身就想走,袁喜兰连忙拉住她,指着地上的东西说道:“捡起来,坏的东西你赔。”
梁文娟心中咯噔一下,下一秒理直气壮起来:“像你这样的坏学生,有什么资格继续待在学校里?既然这么想男人就不该来学校读书,你回家结婚去啊。”
袁喜兰目光顿时变得阴森,二话不说,抬手就给梁文娟啪啪两巴掌,冷笑:“学校都没发话,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坏学生?学校里那么多人处对象你不说,反而处处针对我,是何居心?”
袁喜兰站到了椅子上踹了梁文娟一脚:“行了,你去告状吧,告诉老师说我打你了,我也不用你赔东西了,就你这小气巴拉的样子,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
梁文娟脸上火辣辣的疼,胸口又被踹了一脚,只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她狠狠的瞪着袁喜兰,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弱势,但没有硬扛,转身就走出了教室,她要去找救援,她就不信了,袁喜兰都动手打人了还不能记个大过?最好开除了她。
梁文娟找来的人是教导主任,是一个慈眉善目的瘦削中年人,就是这人把袁喜兰的名额给刷了下来,让梁文娟顶替了上去,但是看他这个面相,谁也不会把嫌疑两个字放在他的脑袋上,他看起来和善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