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浠不知怎地就看入了神。
傅浔眉心微拧,他起身,“我去洗个手。”
顾言浠看着傅浔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面前堆成小山的虾肉。
给她剥的?
傅浔不是有洁癖来着?
顾言浠心中泛起一丝异样。
傅浔洗完手回来,顾言浠还在盯着面前的虾发呆。
“怎么了?不想吃?”傅浔问道。
顾言浠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口,“你其实不用这样的,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她只求两个人相敬如宾,不用傅浔为她做这些,他们又不是自由恋爱走向婚姻的。
这样她会有负担。
傅浔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顾言浠的意思,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戏?
傅浔眼底泛起一丝晦暗,他重新拉开凳子坐在,面对着顾言浠。
“顾言浠。”
顾言浠一愣,他很少这样叫自己全名。
傅浔黑眸微沉,语气认真,“我们是夫妻,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我照顾你,对你好,都是应该的。”
“生活不是演戏,我也不会做戏。”
“我做这一切只是因为我愿意。”
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从兰坊回家的路上,顾言浠一直在想傅浔刚刚说的话。
好像这几天,对于这段关系她一直是游离的。
她还没有真正的投入到这段关系里,甚至潜意识里不想和傅浔走得太近。
可是是她同意的,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做的决定,她不该总是逃避这段关系。
顾言浠伸手按下按钮,降下车窗。
傍晚的风带着些许燥热,迎面吹来,拨乱了她的头发。
顾言浠看着窗外,城市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住宅区里万家灯火,星星点点。
她也渴望这样的圆满和温馨。
既然和傅浔领了证,就该全心全意地投入这段婚姻的。
她结婚了。
这是她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她和傅浔组成了一个小家,以后或许他们还会有孩子。
这些曾经仿佛遥不可及的事,此刻已经变成了事实。
婚姻不是情谊,而是法律意义上的羁绊。
傅浔余光一直注意着她,见她开窗后,他默默降低了车速。
回到御兮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下车的时候,顾言浠叫住了傅浔,“傅浔,以后,我会试着做好你的妻子,我们能过一辈子最好,但是……”
顾言浠抬眸看向他,“如果哪天你遇见了喜欢的女孩,不想继续这段婚姻了,记得提前告诉我,我们好聚好散。”
在感情里,她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和左右摇摆,他们是商业联姻,关系着顾家和傅家两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