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浠这才看到床边的吊瓶,瓶子里只剩最后一点水了。
傅浔给她掖了掖被角,“我叫医生来给你拔针。”
家庭医生上来后,关了点滴,揭开胶带给她拔了针。
拔针可比扎针的时候顺利多了。
顾言浠朝他笑了笑,“谢谢。”
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医生赶紧移开了目光,“太太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给顾言浠留了一些药,又交代了傅浔一些注意事项,然后才离开了。
按了一会儿,傅浔才给她撕掉了胶带。
傅浔看着她手背上的针眼,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周围的淤青,半晌,才问道,“疼吗?”
顾言浠摇了摇头,扎针的时候她迷糊着,拔针的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她没什么感觉。
“不疼。”
傅浔俯身,亲了亲她的手背,“对不起。”
顾言浠微怔,“怎么了?”
傅浔垂着眼,看着她的手背,“是我下午没注意分寸。”
顾言浠抬眸看向他,傅浔漆黑的眸底深如大海,但她却清楚地看见了他眼底的愧疚。
顾言浠坐起身来,傅浔连忙去扶她。
顾言浠抱着傅浔的手臂,“我饿了。”
傅浔回过神来,“想吃什么?我让陈姨来做。”
顾言浠凑到他跟前,“可是我想吃你做的。”
傅浔揽着她,“好。”
顾言浠伸手揽上傅浔的脖子,头埋在他颈侧,“我刚刚好像做梦了。”
傅浔掌心摩挲着她的后背,一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梦到什么了。”
顾言浠:“记不清了。”
傅浔拍了拍她,“梦而已,没关系。”
顾言浠双手抱得更紧了些,她刚刚好像找了他很久。
顾言浠难得这么粘人,傅浔心中爱怜不已,“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做。”
顾言浠没撒手,“我和你一起去。”
“好。”
傅浔准备起身,顾言浠还是没放手,他只好将人抱了起来。
顾言浠像个小孩似的挂在他身上,傅浔搂着她的臀,不轻不重地拍了下。
顾言浠瞪着他,“你干嘛?”
傅浔将人往上点了点,“刚刚你把家庭医生认成了我,还要抱。”
顾言浠瞪大了眼睛,“我那时烧糊涂了!”
迷迷糊糊的,别墅里一般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下意识地将人认成了傅浔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