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浠轻笑了声,“那我再提醒你,你去蓝夜酒吧的那天,齐助理应该也不是每天下班后都去酒吧的人吧?”
齐桉有一瞬间的慌张,但很快又沉住气了,“噢,那天啊,下班后跟几个朋友去放松一下喝了点小酒,太太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顾言浠捏着抱枕,语气尽量淡然,“你不用再掩饰了,我已经都知道了。”
“你告诉傅浔,我在家等他。”
然后挂断了电话。
离婚协议书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齐桉心中大骇,连忙进了总裁办公室,连门也没来得及敲。
“傅总……”
傅浔从办公桌前抬起头来,齐桉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他眉心微皱,“怎么了?”
齐桉定了定神,“刚刚夫人给我打电话了……”
傅浔看向他,“她说什么?”
齐桉语速飞快,“夫人问我5月3号那天在哪儿?说她知道了,还让我转告您……
“转给您,说她在家里等着您。”
傅浔瞳孔一缩,握着笔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她都知道了?
江以珵前脚刚来找完他,顾言浠随后就知道了。
齐桉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着傅浔的神情。
这件事是他一手操办的,也是从这个时候时他才知道傅浔对顾言浠的心思。
如果顾言浠知道了真相,他不敢想象会是怎样一番血雨腥风。
至少最近,怕是不得安宁了。
傅浔垂着眼,半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傅浔开车回家,一路上,他的表情都很平静,可那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安。
可饶是如此,他心里也在仔细分析着。
齐桉做事很干净,江以珵没有证据,就算告诉了顾言浠,但也只是他的猜测,做不得数。
别墅内,顾言浠抱着团子,心不在焉地顺着它的毛。
团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小呼噜声,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
顾言浠低头看了眼,却一点逗弄它的心思也没有。
傅浔回来她应该跟他说什么呢?质问他?
问到了之后呢?
如果真是他做的,她又该怎么办?
顾言浠心里一团乱麻,绞缠杂糅,堵得厉害。
过了片刻,院子外传来引擎声,顾言浠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这一刻,她说不清,心里更倾向于哪个答案。
傅浔推开门走进客厅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顾言浠,她怀里抱着雪白毛绒地团子,朝自己望了过来。
傅浔动了动唇,“浠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