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b市。"顾琮骅转身时,军装下摆带起的风掀翻了炕桌上的煤油灯。
火苗舔上散落的课本,在暮色中燃起一簇微弱的光。
首长的白莲知青15
b大女生寝室。
暮色渗进寝室窗棂,将苏砚腕间的银铃镀成暗金。
一周岁大的婴孩坐在军绿挎包堆成的小山前,正抓着搪瓷缸上的红双喜图案咯咯直笑。
煤炉上的铝饭盒咕嘟作响,蒸汽在玻璃窗上晕开片片白雾。
"小砚砚可比宣传画里的年画娃娃还喜兴。"
圆脸室友用拨浪鼓逗弄孩子,苏砚突然抓住她垂落的麻花辫,发梢的红头绳立刻散成丝丝缕缕。
年长的室友手一抖,毛线针在即将织完的小毛衣上戳出个破洞。
她望着窗外渐密的雪,忽然轻声说:"我家二妞最怕冷,不知道她奶奶有没有给换厚棉裤"
苏槿搭完苏砚的围嘴:"放心吧,二妞也是他们家的孙女,他们家不是还指望你分配工作后把她爸接到城里?会好好看她的。"
"苏槿你就是心太软。"
靠门的下铺突然摔了书本,"要是我向你这条件,早离婚了。"话音戛然而止,满室只剩煤炉管道的嗡鸣。
“苏槿,外面有人找。”苏砚忽然朝着母亲方向扑腾,腕间银铃乱响。
系统道“主人,神明他来了。”苏槿伸手接住。
"当心硌着孩子。"有人提醒。众人这才发现苏槿抱着苏砚的手有些用力,粗粝的线头正擦过婴孩娇嫩的脸颊。
窗外暮色里,最后一片枯叶从梧桐枝头坠落。
它掠过楼下收发室昏黄的灯光时,正巧被军靴踏碎在积雪里。
路灯在积雪上晕出毛绒绒的光圈,他仍站在原地,肩头的雪已积了薄薄一层。
下巴泛着青黑的胡茬,眼底布满血丝,军大衣的领口沾着泥渍和雪水,皱皱巴巴地裹在身上。
他看着从宿舍走出来的人。
苏槿的眉眼比三年前更显柔和,却带着几分疏离。
她微微蹙眉,一脸嫌弃的:"堂堂顾首长,怎么搞得这么狼狈,身上臭死了。"
顾琮骅伸手就要抱让他日思夜想的人,苏槿却灵巧地避开,语气淡然:"我可是结了婚的,顾首长请自重。"
寝室里大家纷纷在窗边看两人,路过的学生也不由顿足。
这个b大最美校花,男人竟然这么邋遢。
顾琮骅心头一紧,声音哑得不像话:"听我解释。"
苏槿安静地站在那里,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