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仪指尖撩起她的一缕发丝,嗓音轻柔低磁,“今天怎么这么乖?”
以前的姜暖竹好说话,但却很少这么乖巧软和。
现在的姜暖竹,好像他说什么都不会拒绝。
姜暖竹心尖微动,“就是知道了一个你的小秘密,很开心。”
“我的小秘密?”
许鹤仪听到这句话,有些哭笑不得:“我有什么小秘密,我怎么不知道?”
姜暖竹静静看着他,缓缓开腔:“九岁那年,京南火车站,穿衬衣的小哥哥……你不是说把身上的钱全都给我了?你哪里来的钱又买了张车票?”
许鹤仪眸光微怔,一瞬间,许多事情都想明白了。
“你是故意挑昨天回老宅的?”
许鹤仪昨天参加的竞标会议是半个月前就订下的。
在此之前,两人每天都待在一起。
姜暖竹根本没机会一个人回姜宅和姜爷爷打探消息。
姜暖竹选在昨天回姜宅,就是看许鹤仪抽不出空,她可以单独问老爷子当年的事情。
姜暖竹没说话,双手紧紧环抱住许鹤仪窄瘦的腰身。
她眼睫轻颤,有水意濡湿鸦睫,嗓音带着哭腔。
“许鹤仪,对不起,是我忘了你。”
也是她言而无信了。
她邀请小哥哥跟她回家,转头却忘了一切。
她记得穿着白衬衣的小哥哥,却不记得小哥哥的长相。
当小哥哥拿着信物上门提亲时,她已经把当年的事情全都忘了。
许鹤仪在她额间落下一道轻吻:“忘了没关系。”
“我记得就好。”
他清润的嗓音,好似山间轻风,抚平姜暖竹一切情绪。
“八月了,向日葵早就盛开了。”
指尖抚摸到许鹤仪腰间的疤痕,姜暖竹心尖微微有些痛。
“养了两个月了,终于好多了。”
许鹤仪把人揽入怀里,轻笑道:“一点小伤而已。”
“一点小伤而已?”
姜暖竹轻瞥了他一眼,“那你前段时间说伤口疼,就都是装的?”
养伤期间,许鹤仪偶尔借着伤口故意逗弄姜暖竹。
有时说伤口疼,让姜暖竹给他抱抱。
有时说伤口痒,让姜暖竹亲手给他上药,还要哄他……
这两个月来,姜暖竹也算彻彻底底见识到许鹤仪的另一面了。
许鹤仪被戳穿,也十分淡定:“以前伤口还没好,疼不是正常?现在已经好了。”
说到这里,他低头压低声音:“我伤口好没好,竹宝昨晚不是最清楚?”
那伤在腰上,要是没好,怎么能和姜暖竹折腾一晚上?
姜暖竹还是不适应许鹤仪的调侃,耳廓泛红,含水的眼眸轻横了他一眼。
在床上磨叽了会,两人下楼吃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