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振瞿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一瘸一拐地朝他走来。
程糜上前一步挡在祁修绪跟许振瞿的中间,目光敏锐警惕。
“祁董,”许振瞿停在祁修许身前三米的地方喊道,“今禾对许家有误会,虽然二十多年来没有尽到养育之恩,但到底还是有生恩的啊。”
他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引的路过的不少人频频转头看过来。
程糜看向祁修绪,眼底闪过狠厉:“祁董,要把他丢出去吗?”
“呵。”祁修绪冷漠地看着许振瞿,“你说你对她有生恩?”
许振瞿咽了咽口水,不敢应。
祁修绪薄凉的视线瞥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去。
程糜给一旁的保安打了个手势,示意人把许振瞿赶走。
许振瞿被逐渐逼近的保安吓到,连滚带爬地逃离出云盛集团的公司范围。
等走到一处空旷的场地,许振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
昨天季今禾走后,那些保镖一点都没有对他留情,丝毫不顾他是季今禾的亲生父亲。
他回去后在书房坐了一晚,试图找到能挽救许氏的办法。
直到早上五六点的时候,许锦溪从外面回来看见他颓废的样子。
“爸爸,”许锦溪轻声开口,“今禾那边已经行不通了。”
“我知道。”许振瞿抓了抓头发。
他现在当然知道,昨天晚上的教训不是白挨的。
“您可以找祁董看看,”许锦溪继续说道,“他一定不会对您出手的,毕竟您是今禾的亲生父亲。”
“对!”许振瞿一拍大腿,连忙起身朝外走去。
许锦溪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一声回了房。
……
许振瞿颓废地坐在路边,此时也顾不上路过的行人异样的眼光。
季今禾是一点都不会管许家了,连亲生父母都不认,怎么可能会帮许氏解决这次的危机?
他的眼底闪过恨意,再怎么说季今禾也在许家待了一年多,居然一点都不留恋地走了。
他自认为对季今禾不差,至少每个月的生活费一分不差地打到了给她的那张卡里。
对,季今禾那里还有一张许家的卡。
只要季今禾否认不了跟许家的血缘关系,她就依旧是许家人。
许家人怎么可以不帮许家呢?
许振瞿眼底闪过决然,他迅速拨打应婉淑的电话,“你快去季今禾以前的房间看看有没有带毛囊的头发!”
电话拨通后许振瞿立马对应婉淑说道。
现在许家的佣人几乎全都散了个干净,应婉淑之前觉得季今禾就是嘴硬,不知外面世界的复杂才想脱离许家。
她认为季今禾在京城闯过之后一定会重新回到许家,因此一直留着她的房间没有整理。
电话那头的应婉淑听着许振瞿略带焦急的声音,连忙朝季今禾以前的房间走去。
“怎么样?找到没有?”几分钟后,许振瞿焦急地催促应婉淑。
电话那头的应婉淑顿了几秒,犹豫着说道:“找到了,老公,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