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内外空荡荡的,即使有专门的保姆,几条忠诚的狗狗,依旧空荡荡的。
花园里还搁着一架秋千。
黎明枝坐在秋千绳椅上,脚下一蹬一蹬,一下一下来回的荡。
她的思绪荡的飘得很远的地方。
自以为长大了,身边有很多有钱的朋友了,那时候的她,听不得半句忤逆她念头的劝,舍下了妈妈,嫁给了“闺蜜”认为不错的男人……
妈妈说那人做事滑头、张口闭口都是钱,不是可嫁之人。
后来倒是一一应验了。
叛逆如她,也一一尝了。
天灰蒙蒙的。
下了雨。
地上积了一滩一滩雨水。
黎明枝不记得从前,是不是这样,下了一场雨。
一把伞挡在了头上。
黎明枝侧过头,哭红的眼圈,呆愣的注视不知何时出现在花园,没有多少印象的陌生人。
男生长得很干净。
头发剪得很短。
撑着一把大黑伞,站在她旁边,“发生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情吗?”
黎明枝点点头。
低下头,落寞地望着脚底下,被风吹卷进来,沾湿鞋面的雨泽。
管这是不是一场梦,只要可以重温,去一点点改变,那就可以了。
她不去理那个男生,害怕一搭话,梦就散了。
梦散了,她可能会躺在医院吧?
试婚纱那天,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却被蓄意谋杀了。昏迷前,她看到借故慢在车外的“丈夫”嘴角勾起的恶意嘚瑟的笑容。她隐约记得,他花了大笔钱替她买了份保险,不止人,就连手刹失灵的车,他也花了钱买过保险……
“何蒋木。”
一声熟悉极了的声音响起。黎明枝顺着声源望过去,是她的堂哥黎诚诚。
她吃惊地瞪大了眼。
从前堂哥没出现过,更何况是这个陌生的何蒋木。
这是梦吗?为什么这个叫何蒋木的男生会长的这般干净好看?她似乎不该在梦里垂涎谁的好皮相……
何蒋木又看到了小丫头一脸心不在焉,眸子瞪得大大的,恍惚的凝固在他脸上,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何蒋木有些无奈。
黎诚诚走近,看到何蒋木替妹妹撑伞,“你把她惹哭了?”
何蒋木摇头。
黎诚诚走到黎明枝身前,声音粗粗的:“要不要吃糖?”
何蒋木嗤了一声。
黎诚诚不理会好友的嘲讽,眼睛看着黎明枝:“走,哥哥带你去买糖。”
伸手来扯握住黎明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