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院子,就有一辆车开了过来,接她上车。
季武从后视镜里看着女孩,看到女孩侧脸淡漠,眼睛冷冷的盯着外面,辨不清情绪。后背汗毛不受控制的竖起来。
闻小姐身上的气压和煞气真的很重。
跟她待在一辆汽车里,都觉得被她身上的威压,压得喘不上气来。
车停在周文斓院子的门口,穿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来到周文斓的房间。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江飞朔身体挺直的站在一旁,自闻浅进来,眼睛就一直落在闻浅身上,看到她细长手指里拿着的一个药包,眼睛微亮。
若不是忌惮周少还在,他早就扑上去,把药包拿来,拆开来看看里面都有哪几味药。
闻浅也扫了眼江飞朔,饶有兴趣的挑起眉头。
嗯?他也在?
他是周文斓的人?
只思索了片刻,闻浅就收回了目光,对这些小事不放心上。
径直走向周文斓。
她捉住周文斓的手腕,没经过对方的同意,就把细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腕上,桃花眼微眯了一下,“脉象很稳定,你的身体恢复的不错。”
闻浅抬手,把江飞朔盯着看了很久的药包,扔给季武,“每日三次,换新的药给他服用,以前的药已经没有用了。”
“是,闻小姐。”季武现在把闻浅的话当成圣旨,少爷的身体真的在一天天的好转。
江飞朔直勾勾盯着闻浅的眼神,终于跟着药包移到了季武身上,隔着距离闻了一会,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转头再次看向闻浅,想问,现在的场合又不适合问。
从刚才开始江飞朔的眼睛就一直盯在闻浅身上,周文斓阴沉着脸,眼神阴恻恻的暗暗警告了一眼江飞朔。
江飞朔当即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察觉到气息变化闻浅抬起手,手指曲起。
在周文斓脑门上弹了一下。
周文斓一愣。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只有闻浅轻淡的声音飘来,“情绪不能再有剧烈的起伏,下次再不长记性,就揍你!”
江飞朔就见外界传言中如罗刹一般,见谁不顺眼就让谁不舒服的,帝都人人都怕的周少,乖巧的弯起唇角,温和一笑,特别听话的点点头,“知道了,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谁让有些人的眼珠子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呢!
江飞朔震惊的眼睛差点瞪出来,同时心脏还有点痛。
这就是住在医院几年,一点都不配合,差点把帝都医院所有医生都气出来心脏病的周少?
他给周少治病看病看了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得到过周少的好脸色,每一次见到周少,都好像即将快死了,似乎随时都会拉着谁一块跳进地狱里一样。
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温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