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知夏显然是被他叔父使唤惯了,立刻动作娴熟地为三人沏茶,从头到尾,眉开眼笑的。
屋内弥漫起淡淡的茶香,萦绕鼻端。
湛星阑浅啜了口茶水,又道:“当年,我见到令堂时,也很惊讶——令堂长得很像王妃,和王妃的妹妹。”
明皎正用茶盖轻轻拨去浮沫,闻言一愣。
湛星阑接着道:“当时我觉得奇怪,就派人查了,这才知道你外祖母有个堂妹,远嫁到了云家。王妃与令堂是表姐妹。”
“皎皎,”这时,湛知夏将脸凑了过来,笑眯眯地说,“我长你半岁,你该叫我一声表姐。”
“以后有我罩着你,谁敢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湛星阑轻睨了侄女一眼,也没说什么,湛知夏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乖乖地又缩了回去。
明皎将手里的茶盅放下了,沉吟道:“王爷的意思是,我舅舅也现王妃长得我娘?”
所以,楚北辰才会对云王妃表现得这般亲近?
定南王的解释合情合理,明皎却莫名地感受到了一丝违和感。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谢珩——定南王总不会无缘无故地跑来找她说这番话吧?
湛知夏也歪头去瞧谢珩,若有所思地挑眉,戏谑道:“谢少尹,那个在骆越城到处打洞的耗子莫不是你的人?”
她与叔父原以为明皎派人去南疆打探关于王妃的消息,叔父这才借着千秋宴来见明皎。
听到这里,明皎也明白了。
南疆是定南王府的地盘,饶是谢珩派去的探子神通广大,神出鬼没,也依然惊动了定南王府的人。
明皎也不想因为她让谢珩得罪了定南王府,就想解释谢珩是受她所托。
却被谢珩抢先开口了:“听说云王妃十几年前曾受过一次重伤,因此还遗失了过去的记忆,王妃的头痛症与眼疾应该都是那时落下的吧?”
湛星阑颔道:“意外生时,王妃与我还未成亲,我只知她是从高处坠落,摔伤了头,全身骨折……养了足足三年才能起身。”
他的目光有些悠远,也带着些怜惜。
跟着,他神色一正,郑重地问道:“明小姐,王妃的头痛症与眼疾,你有几分把握?”
明皎没有说话。
仿若未闻般看着谢珩轮廓分明的侧脸,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她与谢珩虽相识不久,但对他已经有了几分了解。
他给她的感觉,像是与这个世界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也唯有燕国公、谢琅等少数谢家人可以令他有些许动容。
对于其他人,其他事,他大都漠不关心。
可今天,他似对定南王夫妇格外关注。
为什么?
好一会儿,明皎才抬起左手,再次对上湛星阑温和的眼眸,比了五根手指,“五成。”
“五成。”湛星阑喃喃重复,眸中流露出欣喜、犹豫与哀伤交织的复杂表情。
谢珩又道:“不知王爷王妃还会在京城留多久?楚老夫人马上要到京城,想来也会想见一见王妃。”
他似是随口一提,又像是在警告对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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