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羡棠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身体里像有把火在烧,某些欲望急需发泄,她不得章法,只能胡乱地去扯衬衫纽扣。
向来灵活的手指此刻却连一粒扣子也解不开。她着急,背上都出了一层汗。
沈澈抱起她,安抚似地吻她额头:“cici,一会儿就好了,医生马上到。忍一下好不好?”
贺羡棠胡乱摇头:“好烦!”
她仰起的修长的脖颈上覆着一层薄汗,发丝也沾在额前,整个人化成了一滩水一般,软在沈澈怀里。沈澈一个三十多岁生理正常的男人,忍的异常艰辛,想点支烟缓解一下,又怕贺羡棠闻不了那个味道。
“别乱动。”沈澈按住她的手,额头青筋直跳,“医生马上就到了。”
他抱着贺羡棠,像抱着块嫩豆腐一样不敢动,几次忍到临界,偏偏怀里的人仍不知死活地扭着腰,鼻腔里哼出轻吟,带着哭腔,说:“我好难受。”
沈澈几乎想要丢下她弃城而逃。
幸而在他忍不住之前,他的私人医生及时赶到,叩响门铃。
沈澈用被子裹住贺羡棠,一秒也等不及似的,冲出去开门,脚下生风。
这个名叫Richard的美国医生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雇主这副模样,衣衫不整,大汗淋漓,狼狈不堪。
他微微挑了下眉,疑惑地问:“是你喝了那杯酒?”
沈澈在电话里并没说太清楚,他依稀只能知道,有人喝下了一杯加了药的酒。
“不是我。”沈澈侧身让他进门,“是我……太太。”
Richard给贺羡棠做了简单的检查,一耸肩说:“睡一觉就好了。”
沈澈咬着牙问:“哪个睡?”
“动词。”Richard是个中国通,“就是你想的那个睡,makelove。”
沈澈深吸一口气:“可以的话我还找你来干什麽?”
难道已经睡过了?Richard下意识看向床上的女人,她仍然意识不清,很费力地想要解开身上缠了两圈的被子。
“这……”Richard擡眸,对上他雇主要吃人的目光,立刻擡头看天花板,“那就只能等药效过去了。”
“要多久?”
“明早?”Richard也不确定,“可以用凉水帮她擦一下身体。”
沈澈问:“没有其他办法?”
Richard一耸肩:“我不能确定酒里是什麽药,以沈太目前的情况来看,就是……嗯,要麽睡觉,make;要麽睡觉,sleep。”
沈澈说:“你可以走了。”
Richard也并不想继续在这间房里待下去。
等他离开,沈澈打了盆凉水来,贺羡棠终于踢开被子,他按着人的胳膊,嘴上“心肝”丶“bb”地哄着,用毛巾擦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顺着胳膊,到肩颈,再到下巴。贺羡棠眨着双水润的眼眸看他。
这会儿倒是安静些了。
沈澈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脸颊,问:“好些了吗?”
贺羡棠一擡手推开他:“不要这个!”
毛巾脱手,掉入盆中,水花溅到两人衣服上,一模一样的狼狈。
贺羡棠穿的衬衫比较薄,沾湿後贴在身上,勾勒出腰腹曼妙的曲线。
沈澈喉结滚动,闭了闭眼,沉声警告:“别乱动!”
贺羡棠听什麽都像隔着层毛玻璃,模模糊糊并不分明,她努力撑起身子,用额头去顶身旁的人:“帮帮我,求你了。”
沈澈忍了又忍,捏起她下巴问:“我是谁?”
贺羡棠眸中一层水光,用了很长一会儿才听明白这个问题,嘴唇张了张,小声叫他:“沈澈。”
沈澈哄她:“bb,再叫一声。”
“沈澈。”
沈澈抱起她,小心翼翼如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埋在她耳畔讲:“Dearcecilia,thestoryresume。”
亲爱的塞西莉娅,我们缘分未尽。
湿润的触感覆上某处,贺羡棠腿间被沈澈的头发弄的有些痒。
她盯着天花板,像一条从甲板跳回海里的鱼,溺在深海里。
【作者有话说】
一小章。
後面就是沈老板努力追追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