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刚才还在为陈最帮了她忙,她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而做心理建设。
但这话让姜且反应过来,陈最为的是他弟弟陈钰,不是为了她。
姜且突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头又好像有那么点难受。
不过姜且很快将这种情绪称之为——矫情。
表现为:嘴上说着不要,实际上希望人家立刻做。
姜且回过神来,跟陈最说似:“你放心吧,只要陈钰在我班上一天,我就会对他负责任。”
陈最没多说什么,转身回主卧。
这会儿的姜且想到什么,追上了陈最,“陈钰那个电竞比赛初赛定在下周日,需要家长陪同,他让我问你,你有时间去吗?”
“他怎么不自己来问我?”陈最冷嗤一声,“你俩什么时候变这么熟了?”
其实陈钰发消息问她的时候,姜且也挺意外的。
但是想想,估计是她支持陈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得到了他的信任。
姜且没回答,只问他:“你去吗?”
“不一定有空。”
“那我要是有空,我陪他去吧。”姜且想着周日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是可以陪陈钰去的。
家长的话,嫂子也算吧……
至少现在也还是名义上的嫂子。
姜且抬头的时候,发现陈最正盯着她看。
卧室,灯光昏暗,一个男人目光深邃地盯着一个女人。
姜且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哑。
她顿了顿,“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哦,在想今天晚上怎么才能让你不梦游到床上。”陈最慢条斯理地说,“同床共枕,我挺吃亏的。”
“?”姜且那是真没想到话题一下子从陈钰转到睡觉这个事儿上。
她瞥了眼两米宽的大床,多少有些不服气地说:“我没有梦游症!”
“难不成还是我把你抱到床上的?”陈最反问。
这话都从陈最嘴里说出来了,那肯定不是他抱她到床上的。
姜且略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反正我没有梦游症。”
“反正我要睡床上。”
姜且的停职结束,明天要去学校上课,她不能再熬夜。
姜且说:“我也要睡床。”
陈最:“我没不让。”
但是他们俩一起睡床,就不好。
没等姜且开口,陈最便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这种事,显然是女生更怕一些啊。
但陈最这话,有歧义。
因为当年在国外他们俩意外发生的那一晚,的确是姜且在思绪不清楚的情况下主动了陈最。
姜且面无表情地说:“我怕一个控制不住,把你就地正法了。”
“那你胆子挺大的。”
“谢谢夸奖。”
这天晚上,他们两个一人躺在床的一侧,中间摆着一列枕头当做分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