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两句。”陈最沉声说。
“你之前在微信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明白。陈钰的事情,我也只会关心他的学习,其它的一概不会多问。”姜且说。
她不过就是按照陈最说的那样,跟他,还有他的家庭割裂。
怎么现在他又磨磨唧唧了?
“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最说:“那钱,你不用还了。”
姜且听到这话的时候,微微愣住了。
倒不是债务了了一身轻的感觉,而是……胸口说不上来的堵。
陈最眉心微拧,“我听说你们老师的工资堪堪过万,我也不缺你那六千块钱,那钱你就自己留着。”
“欠你的钱,我会全部还清。”
“我说不用,别到时候别人对你好一点,你就跟着人家跑了。”
听到这里,姜且心头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陈最,你什么意思?”
她音量拔高几分,“还给你的都是我赚来的干净钱,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你实在不想要,可以拿去捐了。”
“姜且,”陈最都不知道姜且这突然的情绪是从哪儿来的,“不让你还钱还是我的错了?”
“你没错,陈家大少爷怎么可能会有错呢?”姜且冷笑一声,越过陈最,径直往地铁站里面走去。
姜且知道,那些钱对陈最来说不算什么。
弹指之间就是上亿合作案的他,哪里需要这每个月六千的还款?
他可以看不起这六千,可以拿去捐了,但他不能这么轻描淡写地以施舍的口吻,让她别还了。
她还的是钱,但要回来的,是自己的尊严。
不识好歹
陈最觉得很莫名其妙。
季平川也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他都把陈钰送回去了,回到自家的时候看到陈最的车子停在这边。
这不会追上门来追究他之前在餐厅门口不小心戳破他跟姜且离婚的事情吧?
季平川很忐忑。
但好在,陈最好像只是来喝酒的。
半杯连冰块都没加的轩尼诗陈最仰头就喝光,随后,酒杯被重重地放在桌上。
咚的一声,给季平川吓了一跳,“最哥,轻点,别伤到你的手。”
“我让她别还钱,有错吗?”陈最声音很沉,脸上透着丝丝的烦闷。
季平川非常狗腿地说:“当然没错。”
“不识好歹!”
“对!”
“你对什么?”陈最冷冷睇了季平川一眼。
季平川闭嘴,到底还是要冲他来了。
季平川轻咳一声,“那你是怎么说的?会不会你传达的有误呢?”
“是她太敏感。”陈最不觉得自己传达有误,“而且梁森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她还跟人家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