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情瞬息万变,我一边杀敌一边还要顾念着你又如何护得好自己?”
“所以我说了你不要顾念我。若真要出什么事,我也能保护好自己的。你相信我!”
锦书试图说服赵回,奈何他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从锦书那儿离开后,他便找到了萧玄亦说了此事。
萧玄亦也觉得此时锦书再留在关城也很是不妥,便决定等明日一早就安排人送她离开。然而还没有等到第二天,关城里就生了变故。
当天夜里,几个胡人的暗探趁夜色偷偷潜入了关城,并溜进了将军府。这几人的本来的目的是想擒住萧玄亦,谁知在府里迷了路,竟偷偷摸到了锦书房间外。
因为身处的环境特殊,所以锦书并没有睡得很熟,听到院里的动静后她便悄悄起了床。借着月色看清来人一副黑衣蒙面的打扮时,她就猜到了这几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有人泄密
然而锦书这院子里除了她便没有旁人了,此时外面的人又没有发现这几个贼人,她要如何才能提醒将军府里的人呢?
若是直接放声大喊,外面的护卫应该能听到,可等他们赶来自己恐怕性命堪忧……锦书垂下眼认真思考着。突然,她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外挂。
于是,她鼓足勇气一把拉开房门就往外面跑,趁着那几个贼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又立刻放声喊道:“来人啊!有奸细!快来人啊……”
那几个贼人见自己行踪暴露,自然不肯放过锦书,所以很快就追了过来。眼见其中一人举着刀离自己只有两三米远了,锦书立刻鼓足劲往前冲了一把,转过前面的拐角后闪身进入了空间。
贼人追着她转过墙角,可眼前的人却突然凭空消失,任谁见了这场景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儿?人呢?”
“不知道啊,我看着她跑过来,正要动手人就不见了。”
“难不成还活见鬼了?”
……
就在这几人搞不清状况的时候,将军府的护卫已经赶来了。
而待在空间里的锦书,估计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趁机闪身出来,见外面一片混乱她就借机躲到了旁边花坛里的一簇灌木中间。等将军府的护卫将那几个黑衣人全部拿下后,她才从灌木丛中站起身。
“锦书姑娘,你没事儿吧?”陈启一踏进院子就看到了站在花坛里的锦书。
“没事儿,幸好你们来的及时。”锦书勾了勾嘴角,眼神却止不住地往那几个黑衣人那边瞟。她可不希望这几个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好在那几个黑衣人看到锦书从花坛里站起来后,也就没有再继续往怪力乱神的方向想。只是想到自己此行没能完成任务,他们眼中便浮现出了浓浓的不甘之意。
陈启带人将几个黑衣人押了下去,严刑拷问之下其中一人忍不住说漏了嘴。说是胡人那边已经知道夏军没有了粮草,拖延了这么几日未曾动手就是想耗掉他们最后的精力,等明日他们与安南国的联军便会开始攻城,到时候南义就是他们的掌中之物了……
若是锦书还没来之前,陈启听了这个消息肯定会当场将这几人活剐了。可眼下他们根本就没有粮草之忧,所以看着几人自然心情格外不同。不过他还是及时将这事儿上报给了萧玄亦。
萧玄亦听后立刻明白过来,“怪不得安南国的皇帝敢冒这个险,原来是知道了粮草的消息。可是……这事儿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或许是有探子潜进来发现的?”陈启猜测道。
“不对。若是关城内有他们的探子,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锦书已经送来了粮草。除非这消息他们是从别处听说的。”
“别处?”此等军情大事,除了关城内的人知道,剩下的也就只有中京的王公大臣们才知道了。
萧玄亦与陈启交换了一个眼神。当晚,萧玄亦便写了封密折,差人八百里加急送到中京去了。
回家
朝廷中有人通敌,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不过萧玄亦远在边关,也没法将手伸到中京去,所以将此事告知国君才是最妥当的。至于后续如何,他相信会有一个好结果的,毕竟夏国国君可是出了名明君。
说起来,这事儿也多亏了锦书。萧玄亦突然发现,这姑娘似乎成了自己的福星,总能在紧急关头帮自己的大忙。
“将军,我看你要不娶了锦书姑娘算了,说不定以后还能碰到更好的事呢。”陈启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胡说八道!”萧玄亦的脸色一黑,“我最多只是将她当女儿来看待。你少在这儿没个正行!”
陈启咧嘴一笑:“那你就直接收她做干女儿好了。老将军要是知道自己多了孙女,肯定做梦都能笑醒。”
萧玄亦如今还未成亲,家中父母是最担心的,每次回中京的时候都少不了挨一顿训,这事儿在中京也算得上是人尽皆知的八卦了。陈启跟了他十几年,自然也对这其中的内情了解得很。
然而听了他这话之后,萧玄亦又想起了被催婚支配的恐惧,脸色便更加黑了。最后实在忍不住,顺手从桌案上拿起一本书,对着陈启就扔了过去。
不过陈启身手敏捷,顺势接过又给他抛回了桌案上。等萧玄亦再抬头去看的时候,他已经溜了出去,只剩下一道声音:“将军你先歇着,末将先去城中巡视啦……”
后半夜相安无事,锦书也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胡人与安南国的联军果然开始大肆攻城。然而面对强大的夏国军队,和萧玄亦这一员猛将,他们苦战了近一个时辰也没能讨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