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河连忙挡在温氏前面跪下:“亲王谬赞了,夫人蒲柳之姿,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让王爷见笑了!”
赫亲王阴险的哼笑一声,“楚大人你可是好福气啊!”。
随即转身对温氏道:“本王膝下已有三名义子,难得见到如此姿色的美人儿,便收你为义女如何?”
一听不是抢着去当王妃,楚天河和温氏一颗心总算落地了。
“温氏无德无才,能得王爷入眼,臣与夫人万分感激!”
“哈哈哈!”赫亲王又是一阵狂笑。“既然如此,臣今日就向陛下请旨,封温氏为淑宁郡主!
“叩谢亲王隆恩!”楚氏夫妻冒着冷汗再次叩拜。
“既如此,本王先回宫向皇兄复命了!”
赫亲王离开之余,并未多瞧温氏一眼,怎么也是刚认的义女,连个见面礼都未曾准备,未免太过敷衍。
楚天河嘴里说着:“恭送亲王”!心里却万分忐忑,向陛下复命?莫非赐夫人郡主封号是陛下的主意?
可是官眷的赏封不都是诰命夫人嘛,只有未出阁的千金才有郡主封号,这实在不合常宜。一个不安的想法冒了出来。
温氏也是吓得一身冷汗,待赫亲王走远后才红着眼问夫君:“大人,我看此事定有蹊跷,莫不是赫亲王挖了什么坑,让咱们往里头跳!”
楚天河握紧她的手:“放心夫人,一切有我呢!我会小心行事的!”
话未落地,家里一名侍从,急匆匆的跑进来“不好了,大人,博公子他,他撞死人了!”
“啥,你说啥?”楚天河一个晴天霹雳未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抓着侍从的衣服问。
“博公子,在马场与几位大人的儿子赛马,突然马儿失控,把礼部典仪家的曹公子也撞死了!这会曹大人正闹着要面圣呢!”侍卫说的上气不接下气。
“公子现在在哪里?”
楚天河问完后,就带着侍从飞奔平郊马场。
刚从马上下来,曹仲德的小妾苏氏就拽着他的衣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地上摔。
“你儿杀了我儿,我要你儿偿命!你还我儿的命来!”哭声震天动地。
侍卫好不容易把苏姨娘拉开后,楚天河见到了一个瘦小精悍,穿着官服的礼部典仪,曹仲德。
“曹大人,事已至此,吾深表惭愧,事发突然,来的实在匆忙,不知具体情况如何,可否待我询问鄙子原委后,再向您赔罪!”
在不知前因后果下,这个即将上任的尚书大人,就能对着一个四品典仪低头赔罪,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曹仲德也不好再撒泼,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楚天河。
“哼!不要以为你官大老子就怕了你!此事我必面圣陛下,让你儿给我儿偿命!”
“是是是,曹大人,待我了解清楚情况后,当与您一同面圣,若真的是逆子之错,我绝不姑息!“
楚天河再次拱手,然后,再赶至被五花大绑的楚云博面前。
一旁的的侍卫满脸横肉双手叉腰,楚天河掏了几包银子:“各位辛苦了,拿着喝个茶,可否容我单独说上几句?”
几位侍卫掂了掂银子的分量,走向一旁。
楚天河迫不及待“云博,到底怎么回事?”
云博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爹,我是被陷害的。我的马被下了药,也是那个探花郎苏晋多次故意撞我,然后才导致我撞上了曹继树。”
“好,我知道了!”楚天河驰骋官场多年,对自己儿子的品行及武艺非常信得过,又岂能不知事有蹊跷。只问关键,
“这是谁的马场?又是谁叫你来赛马的?”
楚云博说:“是兵部吴教头和兵部尚书的儿子伍毅旸叫我来的,他说这是他爷爷的马场?”
楚天河想了想,兵部尚书伍战雄不可能拥有皇家私人马场。可是伍毅旸又说是他爷爷的,这事就有待琢磨。便再问,
“你比我先入京,你可知探花郎苏晋是与谁比较亲近?”
楚云博回忆了一下:“上次发榜时候,我无意中听一名京城公子哥说,苏晋这种纨绔都能考上,真是不公。然后另一个好像嘀咕说,谁让他是赫亲王的人呢!”
“赫亲王!”楚天河一惊,看来今天的那桩事儿,他也定没安好心。
“这么说来,兵部尚书的儿子,可能就是贺亲王的义子,如此伍毅旸自然就叫赫亲王爷爷。”
“赫亲王?”楚云博一脸困惑。“爹,我们初来京城,没有得罪谁吧!”
楚天河拍了拍儿子:“你放心,爹会查明真相,还你清白的!”
一旁的侍卫催了过来:“好了没?刑部过来提人了!”
因为涉事的乃当届状元郎及官员之子,所以刑部侍郎朱致远亲自过来押解。
楚天河不拘一格拱手:“楚某初至京城,不知大人贵姓!”
朱志远不敢居大,躬身回礼:“楚尚书,卑职姓朱,不敢当您如此大礼。”
楚天河依旧谦逊:“犬子之事有待陛下查明,牢狱之中有劳大人照顾一二,楚某定当感激不尽!”
朱致远这个人精,笑了笑:“楚大人放心,一切听候陛下发落!”
随后微微欠身,带走了楚云博。能令皇帝亲自破格提拔之人,在未明情况之下,定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经过曹仲德身边的时候,同为四品官员,刑部有着实权的侍郎可比礼部一个典仪的地位高多了,对方未曾行礼,他自然不必自降身份。
那个苏姨娘扑了过来,“大人,你万万不可包庇这姓楚的贱人,我儿命丧他手,是在是太惨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