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虽然松开了,穆温染的脸上依旧不可遏制的泛起了红晕。
虽说她也是受过现代教育的当代大好女青年,但这么明显的示意她咋能忽略呢!
景安曜这厮可没有她这么丰富的理论知识,看着他那略有些困惑的眼神,只怕正在琢磨着自己为啥突然有了这种冲动呢…
这两人正在想着自己的心思,殊不知其他几人看在眼里,各怀心事。
秦柳娘与穆大牛看得心中直喜,尤其是秦柳娘,她早就觉得景安曜是个不错的托付,不看家世,就看他平日里对染儿的态度,以及对她们一家人的照顾有加,就绝对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
只是看样子,这两个年轻人都不好意思表露自己的感情,她或许是时候暗中帮帮他们了。
穆山峰眼神阴鸷,虽然一幅埋头苦吃的模样,可实际上手里的筷子却已经被他死死掐住,而这一切都被离他最近的穆子言看在了眼里。
果不其然,穆山峰在饭后,又缠着穆大牛和秦柳娘,想在家里休息会儿再走,可这次说啥穆大牛也不同意了。
“这不行,咱家里只有一间客房,你和谁一间房都不合礼数,你还是干净走吧,一会儿我得上工,你嫂子得洗衣裳,没空搭理你。”穆大牛烦躁地挥了挥手,简直一会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穆大牛本身就是个老实人,哪里能想到自己这原本只是为了驱赶穆山峰的话透露了多少自己的行踪。
“行行行,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和嫂子休息了,我先回去了。”穆山峰心里高兴,也没和他多说,得了信便大步走出了屋子。
这个穆大牛,之前在家里倒是对周氏俯首帖耳的,就冲着今天对他这态度,以后要是能拿捏到他的短处,就算是亲兄弟,他也绝不会手软!
心里骂骂咧咧地,穆山峰走到拐角处,四处望了望,没见到半个人影。
他立即调转脚步,一个转身便晃进了穆温染家的附近的稻草堆里,舒舒服服地躺在里头睡下了。
这段等待的时间是在难熬,穆山峰几乎是掐着指头数了一炷香的功夫,听到穆大牛家门上落锁的声音便迅速地一个打滚从稻草堆的爬了起来。
“穆温染呐穆温染,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种好事儿也不能便宜了外人不是?”他心如擂鼓,简直激动地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刚才在摸到穆温染的碗时,他就已经将提前抹在手里的蒙汗药抹在了她的碗上,之后他还亲手给她盛了一碗汤,她喝的一滴都不剩,想必现在已经躺在床上动不了身了吧!
真是越想越激动,穆山峰甚至忍不住咧着嘴嘿嘿的淫笑出声。
他卷起袖子,吃力地从穆温染家的围墙上翻了过去,想他一个文弱男人做这些事儿应当是很困难的,只是心中有了动力,这一切都不再话下,再困难,他今儿个也得翻过去爬进穆温染的房里!
景安曜虽然身在书房里,但不管是什么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他一个练武之人的耳朵。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院墙上传来,他半眯起眸子,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来。
景安曜气定神闲地将手里的毛笔轻轻全挂在穆子言书桌上放着的鸡翅木架子上,拿手指微微刮了刮那丫要晃晃的笔杆,笔杆相互碰撞的声音虽然没有多清脆,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大鱼…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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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你去隔壁把你姐叫来,请她来考考你今日的功课如何?”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
穆温染正打算午休,却突然听到房间床后的小门被敲响了。
“谁啊?”她略一皱眉,提防地看着门口,撩开薄薄的一层纱帘,缓缓往那边走去,这小门是她综合了现代建筑因素特地留的,若不是家里人与景安曜不会知道有着小门的存在。
穆子言和景安曜是知道她午休习惯的,怎的现在来敲门?莫不是穆山峰那厮摸着了门道?
“姐,是我,安公子请你去一趟,说是让你考考我近日的功课。”穆子言凑近门缝小心念叨。
考考子言的功课?穆温染只觉得太阳穴没来由地突突跳了两下,她觉得这事儿可没有这么简单。
往日里检查子言的功课都是挑在下课的时候,怎的现在突然来这一招?
不过她料定景安曜一定有其他事,放下手里的外衫摊开整整齐齐铺在床上后便打开小门与穆子言一同往书房而去。
她刚来到书房里,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见景安曜的修长的手指贴近唇边,对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啥意思?穆温染虽然不知道出了啥事儿,但仿佛被这氛围感染,自己把要问的话憋回肚子里后海顺手捂住了穆子言的嘴巴。
穆子言被她的手死死捂住口鼻,无奈地挺了挺腰板儿,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几人没了动静,屋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只听到穆温染的房间门似乎被谁悄悄打开了,若是再听仔细些,还掺杂着一些男人的诡笑声。
“嘿嘿,大侄女,我看你吃饭的时候没吃上多少,是不是身子不爽利啊?小叔我也略懂医理,要不我给你看看?”穆山峰那带着隐忍和垂涎的声音隔着门框子传来,惹得穆温染蓦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穆山峰,真是不要脸到家了!也不知道余娇蝶哪只眼睛看上了他做上门女婿。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禽兽,别的不说,她可是穆山峰的亲侄女!这混蛋竟然想对她做这些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