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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在哪里？”

“站在樟树旁的那个。”苏芸蔓指着。

“是的，你认不出小姑了。”苏荷香穿的衣服和昨天不一样。她穿着旧衣服，头上没有发簪。他只是用发带绑起来。今天看起来不像昨天那么光亮。难怪苏芸蔓没认出来。

买头花和胭脂的姑娘们聚在一起聊天，她却在那里看着被孩子们团团围住的李货郎。

“芸蔓，”苏云雪迟疑了一下，“我们现在给小姑买吃的好吗？”

“姐姐，你不能在这里买。”苏芸蔓赶忙挥了挥手，走到苏云雪面前小声说：“都知道我们家穷。如果奶奶知道我们有钱买吃的，还不得多要十两银子了。”

哄骗

苏云雪想象欠下二十两银子的巨额债务。她非常害怕，急忙摇了摇头：“你说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苏芸蔓从“大湖骑白龙”回来了。苏云雪觉得妹妹并不笨，而是越来越聪明，越来越有想法。她常常忍不住向她征求意见。

苏芸蔓走近她的耳朵，说了些什么。

虽然李货郎周围有很多孩子，但他们大多数都没有钱。他们只是沉迷于看到新事物。李货郎左顾右盼。他没有等刘家的人来买。很失望，开始装木箱。

“走吧！”他伸出手，挥手让一群在他周围流口水的孩子走开。他打算收了摊位，在刘员外家门前转一圈。

在那边，苏荷香焦急地看到李货郎离开。听着孩子们的谈话，她知道李货郎有她最喜欢的豆糖和她没有吃过的麻豆脯。她吞了两三次唾液。

虽然苏老太很喜欢她，但她家的钱她都碰不到。昨天的新衣服，连同她昨天带来的银紫丁香的耳钉，都是她大哥苏根正回来时嫂子送给她的。

平日里，许老太太把它们保管起来，锁在柜子里。苏老太也收了哥哥送来的蛋糕和糖果。那天她吃了半块蛋糕，不但没有解馋，反而把所有馋虫都钩了出来。

“豆糖很甜。麻豆脯味道如何？”苏荷香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垫着脚，继续看着李货郎。

“小姑！”一个小女孩从她身边跳了出来，吓了她一跳。

苏荷香看着这个大眼睛的女孩，不知道她是谁。

“小姑，我是芸蔓。”

“啊？你不是傻…”虽然昨天被人看到了，但当时苏芸蔓没有说一句话。她仍然躲在二嫂的后面。她也知道这个傻侄女不够聪明，昨天一点也不在乎。“你是好了吗？二嫂子不来家里报喜吗？”

“我娘去灵泉寺给我磕头才好了的。我娘说她必须去寺庙还愿后才行。”苏芸蔓不在乎对方说自己笨，但即使她来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老苏家，也没有人真正为她高兴，“小姑，你吃豆糖吗？”

“吃！”苏荷香脱口而出，立即又反应了过来，“别拿我开玩笑。你从哪儿弄来的糖？”

“几天前，我和姐姐出去，在路边捡了一文钱。”苏芸蔓机智敏捷，一点也不傻气。“听说这李货郎他会欺负孩子。小姑，你去买糖，我们一起吃吧？”

“嗯…”苏荷香没有从李货郎那里买东西，也不知道他的人品，但豆儿糖不容错过。她的眼睛一转，就直接说：“你说得对。李货郎有欺负孩子的习惯。只有两个丫头片子去买。没准李货郎会说你偷了钱，一定要抓你去见官！”

“啊？！”苏芸蔓假装吃了一惊。她连忙拉起苏荷香的裙子。“小姑，真的捡起来的！这不是偷的！”

苏荷香看到芸蔓吓得哭了，更得意了。

“钱在哪里？把它给我。我将买糖。”她打算拿了钱，买了糖，不给两个女孩就离开。

虽然她今天的衣服很旧，但她也向嫂子要来的“好东西”。现在她被那个肮脏的小手抓住了，不知道她有多恶心。

苏芸蔓并没有错过她脸上闪过的厌恶。她松开手，擦了擦鼻子。手又落在苏荷香的裙子上。，她指着她们来时村口说：“李货郎下去了，我姐姐跟在后面，钱在她身上。”

苏荷香顾不上自己的裙子，赶紧追了上去。苏芸蔓差点被拉倒，所以她不得不跑着去追。

什么问题？

李货郎领着一头骡驮着货物，后面跟着不舍得离开的娃娃，苏云雪也混在了一起。

苏荷香仍然顾忌自己的“淑女”身份。一路上花了好长时间才追上，小贩后面的跟随者几乎都散去了。

“钱哪？”苏荷香一把抓住李货郎身后的女孩，不假思索地问道。

“姑姑？”苏云雪吃了一惊。没想到，芸蔓竟然把嫂子带到了这里。她不知道该取多少钱。她只能回头看，“芸蔓在哪儿？”

苏芸蔓气喘吁吁地追了上去，抱着膝盖，偷偷伸出一根手指。苏云雪真的很惊讶。她们只是跟苏荷香说他们捡到了钱，但没有说捡到了多少。她以为芸蔓会说十文八文，没想到苏荷香会为了一文钱来这里。

苏芸蔓也没有想到。她想的是，如果一文钱不起作用，她会“诚实”地说，她捡了五文钱，全部给了她的小姑。没想到苏荷香竟如此匆忙。听了钱的事情，她急忙跑了过去。

苏云雪回答了两声，从怀里拿了一文钱。到了花钱的时候，她还有些肉疼。她看着苏荷香，犹豫着要不要伸出手来。

苏荷香睁大了明亮的眼睛。苏老太太对她管得很严。她不让她多做活。害怕弄伤她的眼睛，但她没有给她钱。她只是每天吃喝。特别是苏老太太，她知道苏荷香很贪吃，把所有的零食都锁起来，怕她的身材会变坏。

苏荷香一抢到钱，就上前拦住了李货郎。一文钱可以买五颗豆糖。李货郎见她的双颊又美又可爱，便又给了她一个。苏荷香高兴地谢过了李货郎，心满意足地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