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烟站在门口,整个身子摇摇晃晃。她身后的整个闺房都被她的任性弄得尽是狼藉,琳琅的珍品都变成了碎片,几乎遍布了整个房间。
霍椋面色一沉,几步就走上了前头,用身子把自己女儿给挡了起来。
国相府的下人们都是会看眼色的,见是这般情景,都低下了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霍寒烟低着头,双手垂在两侧,紧紧握着拳头。站在门边的靳子松离的很近,他能很清楚的看见,霍寒烟手掌心里已经溢出了猩红的血迹。
“进去!”
霍椋隐忍着满心的怒气,低头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
霍寒烟的身子微微一震,抬起头来看了靳子松一眼,有些不安的咬着唇,楚楚可怜。
房门刚被关上,霍寒烟的脸上就狠挨了一个耳光。
看着惊愣当场的女儿,霍椋的脸色更加难看。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霍寒烟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带了面具,我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子。”
“女人?”
霍椋的脸色倏然变得冷凝起来。“她还说了些什么?”
不敢隐瞒父亲,霍寒烟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霍椋,从她怎么在新房里晕倒,又怎么被人欺负。
她知道,向来最爱面子的父亲,这回是真的被人狠狠甩了一个耳光。而她国相小姐的声誉,也就这么毁了!
在自己大喜的新婚之日,成为了天下间最大的笑话!
她句句实话,用不着添油加醋。光看霍椋那副神情她就知道,自己的爹爹怒了。就算是翻遍整个东元国,爹爹也会帮她把这个仇给报了的!
“当初听我的话乖乖进宫,你现在就是宫里的娘娘!就算不做娘娘,以五殿下对你的心思,完全可以废黜了正妃扶正你。再不济,我国相府的女儿也会被嫁至亲王世子。要不是你非看中靳子松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人算计变成现在的样子!你”
霍寒烟含着泪,近乎乞求的看着他。
“爹爹,就像是爹爹这一生都只真爱娘亲一人,我这一辈子,也就认定子松了。”
听她提起了亡妻,霍椋眼中闪过一抹痛色。脸色一沉,冷冷哼了一声。
“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在此之前,你给我好好在府里呆着。你这张脸,挂的可是我国相府的名声!”
看着重新被关上的房门,霍寒烟忍着心里的气,紧紧抓着手边的一个琅瓷玉枕,高高的举起。刚要扔出去,又想起了霍椋跟她说的那些话,咬了咬牙,又悻悻的放下。
“寒烟?”
靳子松一直守在门外,听不到霍寒烟的任性,有些意外,也越发的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