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瑶心跳如鼓,面上却泫然欲泣:“殿下难道不信我?那疤痕是幼时被炭火所烫,与沈兮梦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她分明是故意挑拨!”
萧景琰眯起眼,手上力道加重:“是吗?那为何沈兮梦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殿下明鉴!”沈清瑶泪如雨下,“沈兮梦一向视姚姨娘母子为眼中钉,而我是姚姨娘的外甥女,她自然也不待见我。现在见我得了殿下青睐,自然要想方设法离间我们!她这是嫉妒啊!”
萧景琰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松开手,冷笑一声:“最好如此。”
他整了整衣袖,“若让本宫现你有半句虚言……”
“妾身不敢!”沈清瑶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妾身对殿下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萧景琰将她从地上拉起,在她娇艳的小脸上掐了一下,转身大步离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沈清瑶才缓缓擦干眼泪,眼中满是怨毒。
“沈兮梦……”她咬牙切齿,“你找死!”
回到揽月阁,沈兮梦立刻唤来洛川:“去查查五皇子今日的行踪,特别是他从朝云苑出来后去了哪里。”
洛川领命而去。
紫玉忍不住问道:“姑娘,您真的确定那孟千羽就是二姑娘?”
“十成把握。”沈兮梦冷笑,“你没看见我提到疤痕时,屏风后那声响动吗?五皇子必定是看到了她肩上的疤,这才起了疑心。”
紫岩忧心忡忡:“那接下来怎么办?若五皇子信了她的话……”
“不急。”沈兮梦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五皇子生性多疑,这颗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迟早会芽。”她眼中闪过一丝锋芒,“现在,我们该去见见那位‘卧病在床’的父亲了。”
沈兮梦来到前院书房,推门而入。
屋内药味浓郁,沈铎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仿佛真的病入膏肓。
沈兮梦屏退左右,径直走到床前,声音清冷如冰,打破了一室的沉寂:“父亲,女儿有事相商。”
沈铎眼皮微动,却没有睁开。
沈兮梦也不恼,自顾自地说道:“父亲可知,今日五皇子秘密入府,去了朝云苑?”
她顿了顿,“与那位‘孟千羽’表妹,独处了近一个时辰。”
沈铎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说什么?”
“父亲没听清?”沈兮梦俯身,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五皇子,与您未来的‘嫡女’,在朝云苑私会呢。”
沈铎脸色铁青,挣扎着要起身:“胡闹!这成何体统!”
沈兮梦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又接着说道:“父亲不会不知‘孟千羽’就是沈清瑶吧?”
沈铎浑浊的眼珠猛地一颤,随即强装镇定,甚至带着一丝不耐和斥责:“胡说八道!兮梦,你非要无事生非,把这侯府搅得鸡犬不宁才甘心吗?清瑶已经死了!那是姚姨娘的外甥女!”
沈兮梦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父亲当真认不出来?还是…不敢认?”
她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更低,直刺沈铎心底最恐惧的角落,“外人不知,父亲难道忘了?沈清瑶与穆南萧那些龌龊不堪的往事?还有她流掉的那个孽种!这些事情,若是让五皇子知道了,您猜,他会如何震怒?到时侯府面临的,恐怕就不只是‘鸡犬不宁’这么简单了!”
“你!”沈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手指死死抓住被褥,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惊惧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