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
“嗯,他和我说的是——为了方便您今后在贺冬工作,所以要提前准备的。”
“……欸,我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他不一直都这样的么,喜欢把所有事都藏在心里,好的坏的,都要照单全收地藏起来。”禅院正弦见怪不怪地说着,语气很平静,而后喝了口放在面前的茶水。
“这可不行!”
回忆中的芽生当机立断地说道。
“?”
“好的事情就该跟我分享,至于糟糕的事啊……也要跟我说,然后就该来对我撒娇的,依仗我去解决问题才对嘛!你说呢,正弦!”
禅院正弦放下茶杯,抬手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略带新鲜地说:“……在您的眼里,甚尔原来是那么可爱的人么。”恐怕也只有这位大小姐,才会用上满是自豪的口吻如此形容“天予暴君”了。
嗯哼。
对啊对啊,怎么除了我以外谁都没有察觉到禅院甚尔这家伙究竟有多——可爱啊!
哦,不过也是。
毕竟有些事情该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是这样没错吧。
就像、像——
像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甚尔一样。
在听到障子门唰——的一声便被拉开的动静后,芽生撑着渐渐在变得沉重
的脑袋,晕晕乎乎地转过身,就着此刻落满榻榻米的暖橙色余晖,与令人忍俊不禁的甚尔……四目相对。
芽生呲牙笑了笑,“果然,超适合甚尔欸。”
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禁锢在这身怪异装扮下的甚尔蹙了下眉,束手束脚地支棱起手臂,不怎么踏实地摩挲起与掌下衣领相贴的后脖颈。
甚尔看着芽生的笑容,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边整理着让他尤为不自在的裙摆,边朝芽生的位置走来,并说道:“……你对我的滤镜到底是有多厚。”
“就是好看嘛——”
芽生剥开了最后的一块巧克力的包装,耍赖似的反驳着,落在甚尔身上的眼神越发迷离。
甚尔:“……你?”
察觉到不对劲的甚尔皱了皱鼻子,有股……若有若无的酒味正弥散在空气中。
他定睛一看,匆匆梭巡的目光随即便落到了芽生平放在桌子上的手掌旁,那里正堆着几张已经被拆开的锡纸包装。甚尔的脑袋转得飞快,立刻就猜到起因十有八九就是包装袋里原本装着的食物。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