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香玉想了想,这样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坏处,有些东西品相被破坏了就不值钱了。
“我会留意的,但能不能找到,我也不敢保证。”
“无妨,孙夫人无需太刻意去找。”林掌柜笑笑,黄精黄参这两样,有的时候刻意去找怎么就找不到。
“不过若是孙夫人发现了,就用红线做个记号,下次就能找到了。”
这点姚香玉还是知道的,毕竟前世的时候,小说可没有少看,关于怎么挖人参的事儿她还有点印象。
“孙夫人路途遥远,我就不久留你了,这是几个馍馍,你路上当干粮吃。”林掌柜推过去一个油纸包,里头说的馍馍,其实夹了肉馅的。
若是换了别人,林掌柜可能也不会这般殷勤,但姚香玉不一样,这可是能完好无损出入万岁山的人,与她打好关系,以后还怕没有好东西吗?
姚香玉没有推拒,大大方方地收了下来这,林掌柜有意交好自己,她就顺水推舟了。不过,林掌柜不给定金,毕竟彼此没信任到那地步。
离开了酒楼,姚香玉特地绕到前面去看了下名字,“福泉酒楼”,挺不错的名儿。
她仔细看了下,酒楼里人还不少,生意甚是红火。
姚香玉心想,这县城比她想的要有钱得多了,起码水库镇是比不上的。
她远远地看了一会儿,就去买东西了,盐是真的贵,但又不得不买,此外还有其他一些零碎的东西,钱又花出去不少。
所以一户人家能腌咸菜,那卤子是一直都用的,传好几代的都有,但其实更多的人家,都是制作的菜干。
姚香玉看了看袋子例的粗盐,颗粒大,颜色偏暗沉,还能看到一两颗沙子。
看小说中,说森林中也会有盐碱地盐矿啥的,若是她运气好,就是这自己熬,这样就有足够的盐用,制作咸菜、咸肉什么的,方便多了。
踏上回家的路,就没人围观她了,姚香玉感觉自在许多,健步如飞,半走半跑地往水库镇去。
这条路还算宽敞,有些坑洼地明显有被新平整过的痕迹,跑起来脚下没那么难受。
快到水库镇的时候,姚香玉远远地就看到两个人在路边等着,一个人不住地往这边眺望。
等近了一看,是孙平凡和孙平扬。
兄弟两人到底没有去县城,只是在水库镇外等着姚香玉。
“嫂子,嫂子,你回来了,我帮你背背篓。”孙平扬非常的殷勤,伸手就要去拿姚香玉的背篓。
孙平凡打了孙平扬的手一下,默默地把背篓背到了自己的肩上。
姚香玉笑了笑,伸手从背篓里把那包馍馍拿出来,“你们都没吃吧,这是林掌柜给的馍馍。”
孙平扬立马抢了一个去吃,孙平凡拿了一个递给姚香玉,又拿了一个自己吃。
“哎,这馍馍里头还夹肉,嫂子,你说的这个林掌柜太大方了。”
姚香玉笑了笑,“还有呢,你们赶紧吃。”
反正她不会想着把馍馍留下来给孙父孙母他们,累了一天,她可不想委屈自己。
孙平凡和孙平扬的胃口大,一人两个馍馍完全吃不饱,没一会儿工夫,就全部吃光了。
至于留两个孙父孙母,孙平扬表示他只顾着吃忘这茬了,而孙平凡是刻意不去提了。
三人忙着赶路,心里也记挂着昨天还在山里的孙封安等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有收获,后面是否有碰到什么危险?
等到了村里,天早就黑了,山上寒风阵阵,偶尔响起几声有些凄厉的鸟叫声,让人鸡皮疙瘩都跑了出来。
夜空挂着一轮暗淡的弯月,配合着黯淡的星辰,无法把地上的一切都照亮。
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去,经过一些人家的时候,偶有响起几声狗吠,到了家里,孙平扬立马就去拍门,嚷得非常的大声,就是死人也能给吵起来了。
非长久之计
孙母出来来给孙平扬开门,一张嘴各种粗话就骂出来了,无非就是骂孙平扬扰了她的睡眠,“小兔崽子,喊啥喊,赶着去投胎啊?”
等她再仔细一看,模模糊糊种,孙平扬啥东西都没带回来,那难听的话就跟水龙头的水一般,流泻不停。
夜里,这骂人的声音传得很远,孙平凡和姚香玉听得一清二楚,听着在骂孙平扬,实际上是骂他们两个呢。
不过从孙母的口中,他们得知,孙封安他们中午就回来了,带回来了两头野猪,全村人给分了。
孙平扬可不耐烦听,“娘,你不冷,我冷,我睡去了。”
“你个兔崽子,给我站住,卖野猪的钱呢?”孙母伸手朝孙平扬要钱,心想他也有去,怎么也得分一半吧。
孙母没有点灯,看不清孙平扬的情况,否则早就上手搜身了。
孙平扬哼了两声,“夜深天冷,娘还是去睡罢,钱的事你就少操心了。”
说着,他转身就回了他自己的屋里,把破被子往身上一裹,想起昨天跟今天的事,仍旧觉得有些不现实。
这个嫂子的力气也太大了,如果每天都能猎一只野猪,那能赚多少钱呀?
还有服役,如果她也去,一个人都能顶得上两个人用了。
想到之前服役那么辛苦,孙平扬不由抿了抿唇角,他也不敢把这话给说出来。
也不是没有妇女代替家里的男丁去服役,但是那日子更难过,直接去掉半条命。
胡思乱想中,他没一会就睡着了,昨天晚上几乎没睡,早就困得不行了。
孙母被孙平扬扔下,气得不行,却没胆子去找姚香玉和孙平凡,只好嘟嘟嚷嚷着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