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暗许从一侧杀出,以雷霆之势没入魔蟒心脏!
魔蟒重重倒下,大地惊起一片沙尘。佑离岸眯了眯眼,把钻入肺腑的尘埃扇去,
暗许整个没入魔蟒,血被剑身堵着,只能从一旁挤着冒出来。佑离岸缓缓抽出剑,魔蟒尾巴抽搐了两下,身体的光泽褪去,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廖枕兴背着姜千星,从倒塌的树木下钻出来。
看着魔蟒的尸体,他两眼放光:
“少侠们,实在是太不好意了,你们又救了我一命!”
佑离岸一看就知道他又要来这一套,一肘击怼了过去,将廖枕兴下面的长篇大论怼回了肚子里。
柳如烟走来,在佑离岸旁边席地而坐,云迹惊坐在柳如烟旁边。
廖枕兴想了想,也走到佑离岸另一边坐下,身後留了一地圆圆的小棍子脚印。
五个少年在黑暗中背靠背坐着。劫後馀生,各自的後怕才如潮水般涌来。各有各的心有戚戚,不必言谈,靠在一起就好了。
“终于又安全了,不管怎麽说。”
柳如烟缓了缓,打起精神直起腰:“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去找他们吧,宿箐给我们留了记号。”
佑离岸点了点头,站起来,回身拉起了柳如烟。
廖枕兴对于这种把彼此当驴使的队友精神叹为观止,相当佩服。
这一路走来,如果说柳如烟是打不死的小强,佑离岸就是毫无感情的开荒机器。
廖枕兴暗自啧舌:无尽藏怎麽养徒弟的?这也太吓人了。
他颠了颠背上的姜千星:这大小姐平时看着没什麽,没想到实在背着的时候颇有分量。难怪能在比试场上把人摔得脸青鼻子肿。
不知道什麽时候醒,要是一直不醒,那岂不是要他一直背着?
廖枕兴嘴角勾了勾。
一行人摸了摸树上留下的痕迹,正准备动身,突然一道陌生的脚步声响起。
“啪啪啪”
一行人立刻回身。佑离岸和云迹惊将人挡在身後,柳如烟牢牢护住廖枕兴二人。
一个从黑暗中信步走了出来,满眼戏谑:
”没想到你们居然活到了现在,修仙途的後生们真是可畏啊。“
他走到魔蟒旁边一脚踩住豁着个大洞的蛇头:“但是你们把老大最心爱的坐骑打死了,我不杀你们,回去如何交差呢?“
衆人屏住呼吸。
面前的人实力深不可测,比之魔蟒又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而他们刚才对付这条蛇已经竭尽全力!佑离岸不敢分神,唯恐被他调离了注意力,下一秒就有夥伴人头落地。
廖枕兴左移半步,衆人的遮挡中露出脸来,对着来人笑道:
”今日杀这巨蟒也是事出有因,实在是方才难以脱身才动手的。若是早日遇见大人,也不会闹得这样难看。实在是各自机遇不好。不如今日便放我们一条生路。你把我们都杀了,且不说我,无尽藏的几个也不可能放过你们,多不划算。”
来人张狂地大笑:”放你们一条生路?廖二公子好大的口气啊!你哥哥杀了我兄弟的事情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今天在这里,我数数,五个人,都给我死在这!“
此人竟然是魔尊身边的二正使之一!
这一趟果然是埋伏!
可是为什麽他的目的是什麽?为什麽突然对他们进行围剿?他已经出现了,魔尊来了吗?”
无数问题出现在佑离岸心中。
隐没的黑暗中,廖枕兴的脸色难看至极。
若是有人注意到他此时的脸色,就会发觉,他的眼中除了不合时宜的被背叛的仇视,还有忍无可忍的疲倦。
少年背在身後拖着人的手一松,一只负霜鸟掉入泥河。
负霜鸟黑色的眼睛尚未褪去水润,胸前一根银针贯穿胸腹。
五行秘境外。
孙荆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碎了满地。
“快!秘境内出问题了!小崽子们遇见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