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的人力气够狠,这才没过多久就泛起了紫色。
时作岸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在上面。
夏奡被两个人压着,任由他们为非作歹。可目光散散望向门外的货架……总感觉忘记了什麽东西。
忽然,一滴粘稠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背上。
他想起自己忘记了什麽了!
时作岸的伤可比他的严重多了!!!
“我去时哥!你脑袋上怎麽在流血!!!”宋子桥与江肆一进来就同那对陌生男女打起来,根本没发现时作岸的不对劲。
加上他的伤口又在脑袋上,被浓密的黑发挡着。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伤口。
时作岸呆滞地望着空白间的一点腥红。
“好奇怪……可我不痛啊?”
你当然不痛了!肾上腺素可是快工作疯了!!!
衆人赶紧扶着他躺下,江肆去外面拿来纯净水和干净的纱布,宋子桥被打发去找找有没有碘伏啥的消毒用品。
“别紧张,我真的不痛。”时作岸躺平,脖子枕在夏奡跪着的大腿上,正好能将这人焦急的面容一览无馀。
原本英俊的脸庞现在看起来皱皱巴巴的。
“闭嘴吧你。”夏奡被他气得头疼,拍拍这人屁股,让他往左偏一下身体,露出受伤的部位。
又从江肆手中接过纯净水,小心地帮他冲洗伤口。
“嘶——”痛觉仿佛终于回归时作岸的身体,棉签触碰到伤口的瞬间,他下意识蜷了下腿。
江肆看着婴儿拳头大小的伤口,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忙不叠把手里的东西给放到夏奡伸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
“夏哥,我出去给他找些药,除了止痛药还需要什麽吗?”
“你顺便看看有没有消炎药。”
“好。”
说罢,江肆也出去了。
小小楼梯间里又只剩下时作岸与夏奡两人。
夏奡已经非常仔细了,但棉签还是不小心蹭到了伤口里面,时作岸又没忍住叫了一声。
处理伤口的手立马停下,轻声问:“还行吗?”
他紧张的样子把时作岸都逗笑了。
“我说痛你就能不处理了吗?”
“……你怎麽撞上这两人的。”不能停下,但可以聊些别的转移下注意力。
时作岸回想刚才发生的事,从头开始诉说。
“你走了之後我就专心去找丧尸了。但空旷的位置一眼望过去就知道没有,我就想着往角落里钻钻。”
“我刚过去的时候楼梯间的门是关着的,一推门,那个女人就给我头上来了一下,我当时脑子跟炸开了一样,浑身使不上力气。”
“後来她把我丢到台阶上,就不管我了。我扶着窗台爬起来想趁她绑鞋带的时候流出去,结果又冒出来那个叫安塞尔的男人。”
“他力气更大,箍住我的手,完全动不了。”
夏奡偏头,确实从他手腕上发现深红色的圈痕。
时作岸继续说,“我不知道他们是怎麽确定我不是一个人的,但那个女人同安塞尔对视了一眼,就将楼梯间的门大敞开了……然後你进来,她躲在门後偷袭你。”
在往後就是夏奡刚刚所经历的一起了。
夏奡用棉签将溢出来的血渍清理干净,宋子桥跟江肆都还没回来,他只好先用纱布帮他暂时止血。
纱布盖在他头发上的同时,滚烫的掌心不免也落在他的後脑勺。
时作岸不再说话,安安静静侧躺着,仔细感受着夏奡皮肤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