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出来了这麽多天他都没有正式打过叶骁泽,真是越来越肆意了。
叶骁泽嘶了一声:“你这不是已经打了。”
卿徊:“这也算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叶骁泽讪讪地收回了想要作乱的手,身体想起了被狂揍的肌肉记忆,一个字形容就是:痛。
卿徊回到房间,将一个凳子勾了过来,坐了上去依旧神情不展,心里装着事,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过了没多久房门被猛地推开,鱼莲子反手关上:“我回来啦。”
她左右看了看,目光定在卿徊和叶骁泽身上:“怎麽这麽沉默?”
她一屁股坐在剩下的那个凳子上,两只手臂交叠在桌子上,下巴往上面一放,仿佛下一秒就能入睡了,但她的神色与困倦相反,而是充满了活力。
叶骁泽:“还要鞭炮齐鸣欢迎你的到来?”
鱼莲子:“倒也不用这麽隆重,但你愿意这麽热情我是不介意的。”
他们还没进入正事,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里面都装满了茫然,这是谁?
“我去看看。”
卿徊起身将门打开了,于然站在外面,他有些疑惑,他们应该还没熟到可以夜里拜访的程度吧?
门没有彻底打开,卿徊站在门槛里面,只露出了半个身子:“什麽事?”
虽没明说,但于然从他的姿态中也能看出不欢迎,卿徊不会请他进去坐一下。
心里不舒服,但他没表现在脸上,关切地说道:“没什麽,就是有些担心你。”
“今天那个李老爷看起来不会善罢甘休,你一个人住的话……”
他话里的的意思卿徊明白,也知道他的好意,但没有接受的打算:“我和朋友一起住。”
他不喜欢麻烦不相干的人。
于然藏在衣袖里的手握紧了:“你那个长得很高,看起来有点凶的朋友吗?”
卿徊:“嗯。”
他脑海里浮现出叶骁泽的脸,很凶吗?
凶神恶煞肯定不至于,但桀骜总是会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叶骁泽总是一副懒洋洋的冷脸模样,他们这麽认为倒也正常。
卿徊面不改色地看着于然,任谁也不知道他有这麽多腹诽。大晚上的于然不好再继续打扰,说:“这就好,那我先回去了。”
卿徊点了下头,没再多说。
他目送着于然的背影消失在尽头,缓缓把门关上。
两扇门合拢的那一瞬间,房内瞬间爆发出大笑,鱼莲子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你这张脸也太有震慑力了,人家对你的印象就是凶。”
叶骁泽不在意:“这不挺好。”
陌生的人看法他都不在乎,更别提是不喜欢的人了。
不过既然于然在卿徊的面前给他上眼药,他什麽都不说倒还不符合于然的形容了,他冷声道:“他大晚上的过来干什麽,不怀好意。”
鱼莲子没听出里面的机锋:“这不是来关心一下卿徊吗?”
叶骁泽抱着手臂,往後靠在椅背上:“他怎麽知道我们住在哪里?”
鱼莲子:“对哦。”
“我们又没告诉他,估计是找小二问的吧。”
话是这麽说,但鱼莲子抿起的唇显然昭示着她有些不快,不喜欢于然的这种行为。
叶骁泽:“问了就算了,还大晚上上门,怎麽也算不上礼貌吧。”
“还刻意问卿徊是不是一个人住,如果不是他想怎麽样,去他那边?就是不安好心”
卿徊对他的猜测不置可否,鱼莲子不想把人往坏处想:“可能他就是没注意那麽多吧。”
叶骁泽也没多说:“不提他了。”
结束了插科打诨的时间後,接下来的话叶骁泽用了密语传音:“我先说说我今天遇到的事情吧。”
“我问了几个人,发现镇上的人对外乡人都很警惕,大部分交流都是买卖,涉及到山神之类的他们都是闭口不谈。”
“我也不敢问得太明显,免得引起了注意就不好了。所以这一天下来我连他们家里几口人都问出来了,但是有用的一个都没有。”
感觉这样像是什麽都没干,听起来很废物,他找补了一句:“我真的没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