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骁泽借用了鱼莲子胡搅蛮缠的说法:“心里苦。”
卿徊和他对视了一会,低头在他的心口吻了一下:“现在甜了一点吗?”
叶骁泽险些破功,死死地压着嘴角,粗声粗气地说道:“没有。”
卿徊摊手:“那我也没办法了。”
“要不我去把江献仙打一顿?可是我也打不过他。”
“不许去!”叶骁泽脱口而出。
卿徊的目的是来者不善,但对江献仙来说就是自投罗网。
叶骁泽畏惧任何失去卿徊的可能。
卿徊埋入叶骁泽的怀中:“我不去,我就陪着你。”
卿徊的态度让叶骁泽心安了许多,他微微弯腰,一把抱起卿徊,拖着他的腿弯,把他放到了装饰华丽的床上:“为了能让你快点报仇,我们要努力修炼。”
卿徊擡头看了下奢靡的装潢:“所以这是?”
叶骁泽理直气壮地说道:“双修。”
别忘了他们可是合欢宗弟子,双修功法在全修真界都出了名,不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卿徊严重怀疑叶骁泽别有用心,但双修的确是修炼的一个好方法,尤其是他们还心意相通,识海并不对对方警惕,在神交的辅助下更能事半功倍。
卿徊抓着衣服的手渐渐松开,像被强抢的民男一样,不乐意,但有牵挂在恶霸手中。
叶骁泽一看卿徊松动了就乘胜追击,轻轻一扯就把腰带解开了,温凉的手指顺着衣服的缝隙往里面攀。
他人温度所带来的异样着实无法忽略,卿徊抖了一下,肌肉紧绷,又在叶骁泽的安抚中软化。
……
第二天江献仙一早就出了门,在人还不多的时候占据了昨日的位置,到处找着卿徊的身影。
但他失望了,视线一个一个扫过,都不是想要的人。
魏旦从另一端走了过来:“别看了,他没来。”
闻言江献仙想转身就走,但又怕卿徊晚一点会到,勉强坐了下来,看对他来说枯燥无比的比赛。
如果不是魏旦领了合欢宗的命要来带队,江献仙根本不会过来。来之前他就是在魏旦恩情的说法下才肯动身,要不是遇到了卿徊,他昨日就该走了。
魏旦看他满心满眼不耐烦却还是坐了下来,心里松了口气。他好不容易才把江献仙弄过来,要是现在回去就功亏一篑了。
他忍着恶心凭借恩情诉说爱意在江献仙身边待了这麽久,没能成功报仇的话他真是一口血都要呕出来了。
幸亏在这个地方遇见了卿徊,打消了江献仙想要离开的主意。
魏旦在江献仙旁边的位置坐下,衣服交叠了一部分,江献仙瞥了一眼,将衣袖扯了出来,和旁边划清了界限。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魏旦藏在喜欢下的厌恶,但这对他来说不重要,就像是看戏一样,只要魏旦能给他提供满意的演出,他也不吝于演一场。
魏旦所说的什麽恩情和喜欢,江献仙从没放在心上过,嘴上却顺从,当作没察觉到魏旦的杀意,把他的冷言冷语当作吃醋处理。
论玩弄人的感情,他才是狐狸精,怎麽可能会看不透魏旦。
他喜欢看人满怀希望後绝望的样子,一直期待魏旦从高处跌落,但这点兴趣在看见卿徊後就微不足道了。
他对魏旦再没了耐心,要不是临时想起魏旦和卿徊师出同门,还能称得上卿徊的一句师兄,他早就把人丢远了。
江献仙干坐了一上午,耐心到了临界点,吐出了一句话:“你去问问卿徊怎麽还没来?”
卿徊不会回复他的消息,但魏旦的就不一定了。
魏旦听话地用音传写了几个字,等了一会:“他应该没看到。”
“但他应该是会过来的,你还记得昨日那个女子吗,卿徊和她关系很好,肯定会来看她。”
江献仙抑制住起身去找卿徊的冲动,指尖一下下敲击着膝盖,从容的动作掩盖了急躁的内心。
而另一边的玄云宗,几个弟子正凑在一块,看着一个方向。
“宁师兄怎麽心不在焉的?”
“不知道,真难得看他这个样子。”
宁常耳聪目明,听见他们的谈话声後愣了一下,他的焦躁连外人都看得出来吗?
和江献仙烦躁的原因一般无二,只不过他身边没有一个魏旦,不清楚卿徊最近的消息,无比忧心卿徊是不是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