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赵淇,他不喜欢欠任何人的。”
“他不愿意欠我的,为什麽就愿意欠你的?”
“他也不欠我的,但是估计会因为念及往日情分,愿意陪我走完剩下的路。”
“你。。。。。。是什麽情况?”
谢侃不想谈这个话题,他看了看时间,“我去买点粥,你多留意着他,有事打电话。”
谢侃走後,柘城去找了吴锐。
“赵淇是不是必须要肾移植?”
“我就这麽跟你说吧,他离移植的标准越来越近了。”吴锐看柘城的脸色不好,叹了口气。“你们三个,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况?”
“什麽什麽情况?”柘城脑海里一直在想谢侃说的要带赵淇出国的事,吴锐的话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丶赵淇丶谢侃。”
“没什麽情况。”柘城不想聊这个,“按你的预估,你觉得赵淇如果肾移植的话,大概要排到什麽时候?”
“不好说,肾源在咱们国家很紧张,缺口太大了。”
“特殊情况呢?有没有快速通道什麽的?”柘城不死心,他不太想让赵淇出国,他不能长时间请假,但他又想亲自照顾赵淇。
“赵淇的情况远谈不上特殊,再说了,疾病面前没有谁有特权。就算有,也不是你我这个级别能接触得到的。”
“只有出国这一个办法了吗?”
“如果能出国治疗当然更好了。但是。。。。。。”吴锐有些犹豫。
“你说。”
“赵淇的身体条件太差,就算移植,估计结果也不乐观。”
“为什麽?之後不让他去上班了,好好养着也不行吗?”
柘城想过,等赵淇状态好点就跟他商量,看能不能把咖啡店的工作辞了,再找个相对清闲的。
“这几个月有一个北京着名的心理医生从倏尔刚好在我院指导,我请他帮忙看了一下赵淇的状况,人家说赵淇的依从性极差,不建议浪费珍贵的肾源了。”
“依从性极差是什麽意思?”
“要不你去找从医生问问?不过这个点儿了,人家早就下班了。”吴锐看了一下走廊,确保无人听见,低声在柘城耳边道:“春花的宋放你知道吧?”
“宋放?跟他有什麽关系?”
“我见他来接从医生下班好几回了,他俩关系肯定不一般。”
吴锐说的春花职高原名叫“春华职高”,上学那会儿调皮,念高中的学生们看不上人家职校生,就联合其他高中院校给起了个诨名。
柘城认识宋放,一个原因是这个人上学期间算是学生当中的风云人物;还一个原因就是他和谢侃在台球厅打架的那次,宋放作为谢侃的朋友,也在场。
“从医生明天上班吗?”
“上啊,一到放假,带孩子来做心理疏导的家长就特别多,心理科的医生连除夕夜都得加班。”
“行。”柘城决定明天去找这个从医生问问为什麽他对赵淇的评估那麽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