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先生?”
男人听说黑道如日中天的单家以手段强硬闻名,顿时惊慌失措,双腿发软,结结巴巴地开口:“我从不招惹帮派,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
邵卿花容失色,“单家?单烨?”
她想起叶珩的警告,心虚地咬着唇瓣,他们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
陆叕认真地解释:“单先生向来不喜欢威胁,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他打了个响指,打手拖着已经昏迷的邵夫人和小女儿走下车。
陆叕走到邵卿面前,把名片放在她的衣领,风度翩翩地笑道:“我想你们会很高兴为单先生做事的。”
邵卿紧紧攥着名片,精美的指甲陷入掌心。
陆叕转身,坐上车离开。
留下邵家四口,瘫坐在原地,庆幸团聚。
陆叕马不停蹄地赶回去,站在办公室前敲了敲,推开房门,瞧见穿着机车骑行服的青年站在单焜面前,他汇报道:“邵家的事已经办妥了。”
凌野扭头,是那个冲撞他的青年,目光骤然阴冷锐利,逼视着他。
陆叕彬彬有礼地回以微笑,“凌少爷好。”
凌野竖起中指,傲慢道:“去死!”
单焜皱眉,摆手吩咐陆叕回去。
“是。”
陆叕离开,凌野听见他说的邵家,问道:“是小宝的事?你知道了?”
“她真自不量力,还说小宝配不上叶珩,她和叶珩般配,哪来的自信,不过你应该连叶珩一起收拾,谁让他欺负小宝……”
“你的教养呢?”
单焜沉声反问。
凌野替单烨不忿的声音戛然而止,“什麽?”
单焜冷眼盯着他,瞧他从头到脚透着玩世不恭,态度轻浮随便,“从你闯进来开始,你在和谁讲话?”
凌野不敢奢望单焜会像爱护单烨一样对待自己,为他出气,“我什麽都没做,是你的手下先对我不客气的。”
单焜幽深的眸子蒙上一层寒意,“你不是觉得很好玩?一直想来见识见识?”
凌野咬牙切齿道:“今天是你叫我来的。”
单焜似乎对他一句句的顶嘴不满,厉声喝道:“是我让你过来,但不是我让你来这里放肆的!”
“你姐姐没教过你规矩吗?”
“别提我姐!”
凌野攥着头盔,捏得骨节吱嘎作响,“你不配!”
单焜微眯起森冷的眸子,讽刺道:“凌野,是我不配,还是你不配?”
“你知道为什麽我不会让你姐姐来这种地方吗?”
“因为这里的一切只会玷污她的鞋跟。”
“但是你不一样。”
“我说过你连你姐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凌野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凝结,四肢麻木冰冷,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攥碎,骤然停止,四分五裂,他在来时的路上幻想过无数种可能,单焜会不会因为那件事愧疚,弥补自己,他不要单焜的可怜。
他们可以像任何一对异姓兄弟,哪怕自己只做他的弟弟,像单烨一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身边。
结果自己站在这里上赶着被他彻头彻尾的羞辱,五指死死抓着头盔朝他的脸上砸过去,凌野目眦尽裂,“单焜!”
“你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