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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完结撒花[加油][加油][加油]
婚后的殷景龙将重心都放在了含玉的身上,尤其是在含玉有了身孕之后,他都无心上朝,让宫人将折子尽数送来胤王府。
恰逢南方水患,当地百姓流离失所,六神无主的小皇帝每每上朝都唉声叹气,朝臣的谏言各自不同,这等烂摊子还是得交给摄政王来处理。
这段时日,含玉每逢路过书房,都会见到王爷忙碌批阅奏折的身影,从清晨忙到入夜。
掌灯时分,含玉端来晚膳,殷景龙这才放下奏折,眼神担忧地看向她:“这种事让下人做就行,你胎都还没坐稳,就莫要走动了,等我批完这些折子就来陪你。”
“我不碍事,只是我听说南方雨季迁延数月,水患日益加重,不少庄稼和房屋都被淹了,百姓死伤不少。这段时日,上京城流入了不少难民,不知王爷打算要如何安置这些难民?”
殷景龙提笔又放下,沉默又叹气,这也正是他思虑费心之处啊!他虽有打算开放国库赈济救灾,可难民数量庞大,一时之间根本安排不过来。
含玉自告奋勇要代表王府救助难民。
“不可!你不许去!那些人粗鲁的很,若是伤着你了怎么办?”
此时,门口小厮匆忙来报:“禀王爷、王妃,门口有一南方女子求见,说是杏林白家的人。”
“白家?难道是白丘他们的人?快快!快请!”含玉激动道。
“且慢!”殷景龙阴鸷的眼眸闪过一丝锐气,“她说是白家人那就是白家人了吗?此时正是难民入城之际,她又是南方来的,先弄清楚她真实的身份,以防不轨之人趁机乱入王府。”
他让小厮先赶走她,并派人暗中调查此女对的底细,千万别是敌国趁乱派来的细作。
小厮去了一趟又折回来,还捧着一副画卷,说是那女子执意要交给胤王的。
殷景龙摆手:“本王可没这闲暇时间看什么破画?扔了!”
“诶~扔掉作甚?你没空看,那我帮你看”,含玉接过画卷,一点一点打开。
只见上边画着一位垂髫小儿戏纸鸢的场景,细看这小儿的眉眼竟和自己夫君有几分相像。
含玉戏称:“这女子莫非是有预知能力,猜我腹中怀的是男儿?夫君你瞧,这画中的小儿好像还挺像你的。”
殷景龙抬眸一瞥,忽然脸色一僵,一把夺过画卷,抚摸着画里的的垂髫小儿,还有那个银龙纸鸢,这个画面怎么如此熟悉?深藏在他脑海中儿时的回忆蓦然浮现。
“那女子姓什名什?”
小厮摇头不语。
含玉的视线扫及画卷右下角的落款处,那里竟写着白茹恩的名字。
“这是你母亲的画作!此人一定是白家人没错了。”
她命令小厮赶紧将那位白家女子请来。
只见小厮带进来一位身着淡粉罗裙,面容姣好的女子前来。
小厮对她说:“这位就是胤王了,还不快跪下给王爷行礼?”
女子并未遵言执行,而是眼含珠泪地盯着殷景龙,娇柔的声音喊着他:“龙儿~”
含玉脸色瞬间铁青,疑惑的眼神看向身旁的夫君,质问他:“此女子又是你何人?怎么如此亲切地叫你‘龙儿’?”
“阿玉别误会,为夫不认识她。”
殷景龙见这女子第一面时就觉得有几分面熟,似乎和自己记忆中的的生母白氏有几分神似,可他并未听说白家还有一位这般年纪的远房亲戚,这女子身份着实有些可疑。
“不认识?那还叫得这么亲切?”
她正想质问女子身份时,只见那女子突然冲上前来,当着她的面抱住殷景龙,一声声地喊着‘龙儿’。
“诶?我说这位姑娘你抱别人的夫君作甚?”
殷景龙显然也是没料到这女子竟敢如此大胆地冒犯他,不过看着含玉吃醋的样子,他甚是欢喜,于是也没有立马推开。
谁知那女子又伸手抚摸他的脸庞,泪眼婆娑地说道:“龙儿~让阿娘好好看看你。”
殷景龙身形一颤,从她那双含泪桃花目中似乎看见了年轻时的母亲,此刻的他竟忘了一旁惊讶地险些没站稳的含玉。
“阿娘?这位姑娘你该不会是认错孩子了吧?你看起来不过才十几岁的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呢?”
含玉认为这个女子或许是由于什么原因受了刺激,将殷景龙认成她的孩子了。莫非是南方水患之灾使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精神不正常了?
那也不至于将一个比她还高大的男人认成自己的儿子呀?还有她怎么会有白茹恩的画作?
女子似乎并无要解释的意思,自顾自地对殷景龙含泪说道:“多年不见,没想到我的龙儿竟长成了大人了?阿娘还担心着你羸弱的身子活不过成年呢!对了,你兄长怎样了?阿娘在回京的路上听闻你兄长做了大将军的事,是真的吗?”
殷景龙满脑子疑问,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回答。
清醒过后,他推开女子,呵斥道:“你个疯女人胡说什么?我阿娘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也许这一切有点令人难以置信,但我真的是你阿娘,我也以为我死了,可一睁眼又回到了江南老家,也不知为何如此,这些日子江南雨季连绵,道路被阻,我也是耗费了好些时日才回到上京找到你的。”
含玉和殷景龙两人相视一眼,心有灵犀的喊道:“重生?”
若不是他俩都是重生过的人,否则谁会相信死了十年的阿娘还是以十来岁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