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走出妓馆,老鸨带着人从后面拦住他俩,凶道:
“他还没画完,不能带他走。”
“他欠下多少银子?我赔给你!”祝枝山气得不行。
老鸨问旁边的小厮唐寅还欠多少银子,然后说:“他还欠五十两。”
祝枝山身上只有二十两银票,递了过去。老鸨说:“这也不够啊。还差三十两呢。”
“我是祝枝山,你们去打听打听,我的字也值些银子。你们去拿笔墨来,我留两幅诗作存于你馆中寄卖,好抵他的债。”
旁边有个懂行的小厮在老鸨耳边悄悄说:“他是吴中才子祝允明,是个大书法家,他的字,别人求都求不来呢,赶紧要了!”
于是,老鸨又换上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请祝允明坐下,取来纸笔,请他留下墨宝,这才放他们回了家。
唐寅酒醒之后,知道自己在好友面前出了那么大的洋相,怪尴尬的。
祝枝山苦口婆心地规劝他要努力读书,凭借才华考上科举,也好让泉下有知的父母安心。
经此一事,唐寅总算是有所悔悟,当即立誓要好好读书,准备赴乡试应考。
本来祝允明以为有张灵陪着唐寅去考试,好歹能约束于他。
可谁料,张灵也是个浪荡性子,两人一到南京,就把师父的嘱托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考试期间,他和唐寅两人又跑去喝酒。喝酒也就罢了,竟然还找了两个歌妓作陪,在众人面前放浪形骸,口出狂言。
这事很快就被提学御史知道了,直接抹了他俩的名字,连考场都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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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一看这下糟糕了,赶紧找文徵明的父亲文林和沈周先生出面帮他求情。好在苏州知府曹凤挺赏识唐寅的才华,出面担保,这才让他参加了补考。
唐寅在补考中挥常,深受主考官梁储的喜爱,一举拿下第一名,高中解元。
可谁能想到,考上解元的唐寅又开始故态复萌,整日饮酒作乐,自以为天下已经没什么能难倒他了,又变回了那个风流成性、乖张不羁的样子。
文徵明看着唐寅如此自甘堕落,心里着急,写信劝他收敛些,别再作死。
哪知唐寅嚣张地回信说:老子生性如此,你若看不惯,咱们就绝交!
我的儿子皓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孩子大了,心思野了,根本听不进父母的管教。
他自考上生员,也渐渐变得清高狂妄起来,虽然在十七岁时给他娶了妻室,可两年多来,他却被外面的狐朋狗友带着,频繁出入烟花柳巷。
我这年以礼部左侍郎入内阁参预机务,专门负责撰写诰敕,每日政务缠身,忙得晕头转向,对他的管教自然也就疏忽了。
本以为他自小聪颖好学,是个能管住自己的。
谁料没了约束,这孩子在家里如同脱缰的野马,是上天入地,肆意妄为,霸道得没边儿。
府里除了我和朱琦,无人敢轻易招惹他半分。
在外倒是结交了一帮同窗好友,整日厮混,说是一起讲经论道,钻研诗词歌赋,可到底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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