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让要债的来找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以後真的不会了,我现在有正经工作了,现在是花厂的正式工了。”
面对时玉文的解释,时俊宇也只当他这会儿哪根神经搭错了:“以後只要别烦我就好。”进了卧室“嘭”地一声关山了门。
时玉文也回了屋里,拉开抽屉摸了摸藏在里面的红包,之後又拿起了谢瑶的照片说:“瑶瑶,我现在确定了,他就是我们的孩子。”
刚看见苏锦程时,他想过要去做鉴定,却又怕失望,不过现在不用了。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苏锦程和谢瑶长得一模一样,笑起来相同的酒窝,一些小动作也很像,就连说话的声音和语气,也很相似。
而且谢瑶也花生过敏。
*
留院观察了24小时後,苏贺言带着苏锦程回了家。
贺应清见苏贺言抱住脸色苍白的苏锦程回来,担心地问:“小程,这是怎麽了?”
苏贺言刚想开口,苏锦程拉了拉他的衣摆摇了摇头,苏贺言便说:“没什麽,有点重感冒了。”
“怎麽会感冒这麽严重?”贺应清过来摸着苏锦程的额头问?
苏锦程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便说:“妈妈,我不舒服,想回房间了。”然後就把脸埋在了苏贺言怀里。
贺应清见他说都没什麽力气,也不欲多问:“行,那让哥哥送你回房间。”
才出院躺在床上苏锦程还是觉得难受,见他在床上很浮躁地翻着,苏贺言边放下手里的工作过去坐在了床边问:“还难受吗?”
苏贺言把人扶了起来,自己靠着床头坐着,把苏锦程抱进了怀里:“这样抱着你,会不会好一些?”
“嗯”苏锦程靠在苏贺言怀里点了点头说:“这样就好很多了。”
他还记得,一年的时候吃了同学分享的巧克力里面有花生,也是那时候他知道自己花生过敏。
当时苏贺言才上初三,也不知道他怎麽知道的,当天就请假回了家,他都出了院苏贺言还是不放心,又请了几天假在家里一边自学一边照顾他。
那时也是他觉得难受,就一直不停的念叨着,他哥就过来说抱着他会不会好一些。
“哥,幸好有你在,不然我难受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麽熬得过去。”苏锦程趴在苏贺言怀里闷闷地说。
“我会一直陪着你。”苏贺言拍着苏锦程的背说。
第二天一大早,张叔过来说,外面有个送花的过来了,说是花厂的工人,过来给花做养护的。
以前花厂没有这样的服务,苏锦程和苏贺言都觉得有点奇怪,便一起随着张叔去到了外面。
是他?苏锦程还记得他,是那天那个很勤快的哑巴工人,他还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苏贺言望向他,总觉得那双眼睛看起来很熟悉。
时玉文被苏贺言那双漆黑阴冷的眼睛,看得心里发毛。
“我是来给花做养护的。”时玉文拿出了一部老年机,打字给苏贺言看。
“做养护?”苏贺言皱眉问:“花厂什麽时候多了这样的售後?怎麽没有提前通知我们?”
“是临时决定的。”
“是吗?”苏贺言反问。
“是的”
“哥,你不要问了。”见他哥一直问,人都被他吓到了,苏锦程说:“上次送花过来就有他,应该不会有问题,让他进去吧。”
苏贺言这才没再说什麽。
回了到了屋里,苏贺言独自去到了房间,拿出手机给林志打了电话:“查得怎麽样了?”
“时俊宇出生在5月20日出生在济华医院,出生时在医院的名字叫时锦程,一年级突然改了名字,他父亲叫时玉文,家里还有爷爷奶奶,母亲难産去世了。”
“时玉文在时俊宇一年之前是做建筑工程设计的,还挺有名气,後来不知道为什麽染上了酒瘾和赌瘾,本来大好的前程就这麽没了……”
苏贺言一边抽着烟,一边听林志说:“你是说,时玉文在时俊宇一年级後,突然性情大变?”
“是的,小苏总,据邻居说,那之前时玉文工作很勤奋,对时俊宇也非常疼爱,但後来就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对时俊宇也没怎麽管了。”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苏贺言想,原来他第一次见时俊宇那张脸,就很不喜欢就是因为他就那个当年被抱错的孩子。
那张熟悉的脸,让觉得很没安全感,让苏锦程在这个家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所以才特别讨厌。
真没想到,竟然会这麽巧,时俊宇不仅和苏锦程是同学,偏偏关系很好,苏锦程好像对他们之间的友情还特别看中。
花园那边,时玉文忙完後,苏锦程还是给他包了一个红包,并知道了他叫谢叔。
苏锦程觉得他人还不错,亲自把他送出了门。
回来,苏锦程跑去了苏贺言的房间,见他哥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手机。
苏锦程跑过去从後面抱住了苏贺言问:“哥哥,在看什麽呢?”
苏贺言立即退出了微信,把烟摁灭在了烟缸里说:“没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