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贺言不说话,苏文灿又说:“我总觉得这位时俊宇同学看起来很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怎麽也想不起来。”
“是吗?”苏贺言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你怎麽可能见过他?肯定是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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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程脚受伤了,何宴洲知道了过後,主动提出过来照顾他,苏锦程万般推辞,但何宴洲态度非常坚决,苏锦程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就这样何宴洲每天都会来扶着苏锦程上课下课,帮他洗衣服,打饭等,把苏锦程照顾得无微不至。
“宴洲你慢点吃。”何宴洲为了照顾苏锦程,每天都把自己搞得很匆忙,吃个饭都狼吞虎咽的,叶清有些看不下去便说。
“怕小程等得太久了。”何宴洲匆忙扒拉了一口饭说,因为咽得太急,呛得咳嗽了一声。
叶清赶紧把手边的汤递给了他:“喝口汤。”
看着何宴洲因为苏锦程变得匆忙又紧张的样子,叶清心里还是控制不住有些酸楚:“其实苏锦程也不用你刻意去照顾他吧?”
话刚说完叶清又後悔自己太冲动了,何宴洲会不会觉得他在不识大体?争风吃醋?于是又说:“我的意思是,他的朋友时俊宇会照顾他,而且他们一个班的,会比较方便。”
“人在生病或者受伤的时候最脆弱,如果能多一个人关心,心情会好很多,病情也会好得更快。”何宴洲说:“我只是想小程能快点好起来。”
“是这样吗?”叶清,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问:“宴洲你喜欢苏锦程吗?”
虽然面对事实真相的时候会很痛,但是与其每天猜来猜去,被何宴洲对苏锦程的暧昧态度刺激到心神不宁,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来个痛快。
没有机会了,就不会有念想了,离开或者留下,也不会再给自己造成伤害了。
闻言,何宴洲拿着筷子的手一抖,沉默了一会儿,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何宴洲起身说:“我先走了,免得小程等得太久了。”
何宴洲把饭带去了苏锦程的宿舍,等着苏锦程吃完後,何宴洲说:“我看看你的脚,顺便帮你上点药。”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苏锦程说。
“自己不太方便。”说着何宴洲就拿过了苏锦程书桌上的药,挽起了苏锦程的裤脚。
眼看着何宴洲的手就要碰上脚踝了“不用。”苏锦程急得把脚往後一缩。
何宴洲的手扑了空,苏锦程反应有些太大,不免有些感觉有尴尬,何宴洲想可能还是他太心急了,把人吓到了,于是把药膏递给了苏锦程:“你自己来吧。”
而门外的叶清,只是看见何宴洲伸手就要去握苏锦程的脚踝,帮他上药,後面他再也不敢看下去了,于是转身就跑开了。
仿佛是怕何宴洲会突然出来被发现似的,一直跑到了宿舍楼下叶清才停下来。
叶清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忽然觉得这样偷窥别人的狼狈样子特别好笑。
这样的做法也太没有风度了,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偷窥狂,去刺探何宴洲的隐私。
看来嫉妒还是让他失去了原本的样子,现在变得自己都开始讨厌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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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宴洲的手突然要碰上苏锦程的脚踝时,苏锦程看见了叶清在门口,所以吓得他一下就缩开了脚,说:“学长,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苏锦程自己涂完了药膏说:“我现在没事了,可以不用人照顾了,学长你去忙吧。”
“没事。”何宴洲说:“我今天事情不多,可以陪你一会儿。”
苏锦程这会儿脑子全是刚才叶清转身跑掉的画面。
他想那天叶清看见他在何宴洲家里,还穿着何宴洲的衣服,不小心绊倒在何宴洲身上时,他看见了叶清伤心欲绝的眼神,他第一次觉得叶清对何宴洲好像不只是朋友关系。
今天叶清的看见那一幕仍旧是伤心的样子,他转身跑开时的背影都带着掩饰住的难过。
还有那次看天文展的时候,中途遇见了,同学提出一起看时,他看见了何宴洲回答之前到回答之後,叶清明显的表情变化。
再到吃饭时何宴洲给他剥虾,叶清表现出来的不自在,在洗手间时他看见叶清红了眼眶。
他虽然感情上还是一片空白,但也不是一点判断能力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叶清喜欢何宴洲,怎麽会流露出那样的眼神呢?又怎麽会站在门口却没有勇气进来呢?
这会儿苏锦程满脑子都想着关于叶清是否暗恋何宴洲的事,以至于何宴洲跟他说话,苏锦程都没听见。
见苏锦程心不在焉,不太高兴的样子,何宴洲想是不是刚才冒犯到了他?便说:“小程,你先休息,我回去了。”
再者这会儿何宴洲其实也因为叶清问他的话有些分心,他想他是喜欢苏锦程的,可为什麽叶清问的时候,他却无法对这个问题做出回答呢?
“好!”苏锦程立即应了一声。
苏锦程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何宴洲心里五味杂陈的,沉默了一下才转身离开。
何宴洲走了後了,苏锦程拿过了手机,给叶清发了消息:“我在桥那边等你,一定要来。”
叶清不知道苏锦程为什麽会突然约他,担心苏锦程的脚,便问:“你的脚可以吗?”
“没问题,叶清,你一定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