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溯:……
岑溯不忍直视:“刑不逾你是小狗麽?”
刑不逾嘴贫:“我是大狗。”
岑溯被他一句“大狗”镇住,嘴角抽搐,无论调侃刻薄,尽数被堵回——他甚至忘记递水。
刑不逾自己没受什麽影响,就着岑溯的手喝了水送药片下肚。
岑溯看着剩馀的半杯水,颇为糟心。
待岑溯放好杯子再回来,刑不逾已然躺下,仰面朝天,一只腿伸在被子外。
岑溯擡脚朝书桌走。
“小岑老师你现在应该好好陪着病人。”刑不逾拍拍床沿,邀请意味明显,“快来。”
岑溯脚尖一转,在床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刑不逾要演什麽戏。
刑不逾握住他的手腕,没用力,极其放松的姿势,拇指虚虚搭在他腕骨处,摩挲着那枚细小突起。
“下午邹鸣宇说我没人疼。”
刑不逾的语气听起来和平常无异,好像只是天马行空地想起有这麽回事,于是便提了。
可岑溯就是敏锐地听出,刑不逾此刻有点小期待,期待自己可以说点什麽或是做点什麽,最好表现出与对其他人截然不同的偏心。
岑溯低头,眸子半垂,嘴唇翕动,“你想我怎麽疼?”
岑溯看见刑不逾肉眼可见的欣喜,不由自主跟着高兴。
岑溯拥有的不多,他也不是什麽慷慨的人,可是如果刑不逾想从他这里拿走一些,那拿走就是了。
对刑不逾,他有无尽的慷慨,只要刑不逾不嫌弃。
刑不逾咧嘴笑,两颊小小的梨涡凹陷,他点了点自己的嘴角:“那你亲我一下。”
慷慨归慷慨,但想起自己破皮的嘴角,岑溯想撤回一次慷慨。
岑溯迟疑,“进门时候不是才亲过……”
刑不逾有理有据:“那是我亲你,不是你亲我。”
行吧。
有人疼就是不一样。
邹鸣宇贱嗖嗖的声音在耳畔吵得聒噪,岑溯用力闭了闭眼,俯身靠近,如刑不逾所愿,见好就收地啄了一下。
然而刑不逾这个大尾巴狼是不可能乖乖听话的。
岑溯刚要起身,刑不逾擡手揽住他的腰,支起腰稍微用了点力压住,不让他起身。岑溯只好退而求其次,在他身侧的空处坐下。
刑不逾擡了擡腰,没亲够,追着岑溯亲。
岑溯拧着身子,怎麽样都别扭,刑不逾总亲不尽兴,借着换气的档说:“宝宝,你坐到我身上。”
岑溯不太想。
十七岁的男生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没在一起时就总梦见些荒唐事,真做了那麽亲密的事今晚就不用睡了。
对峙两秒,刑不逾问:“你不是要疼人麽?”
岑溯:??
不是说好了就亲一下?
“哎呀小岑老师你这样我心难受肺难受,脾肾肝脏都难受。”
岑溯对他没皮没脸的坦诚叹为观止。
岑溯实在听不下去他张嘴就来的瞎话,最终长腿一跨,坐到刑不逾身上。
刑不逾看着瘦,身上意外的覆着薄薄的肌肉。轻薄的夏装掩盖不了什麽,岑溯隔着布料感受到他紧绷的腹肌,浅浅硌着人。
他们一共接吻五次,两次在一个月前,温柔而恰到好处;另三次都在今天。
想来一个月不见,朝思暮想思念太疼,岑溯觉得今天的刑不逾格外磨人。
亲吻也磨人,要将岑溯吃干抹净。
岑溯被亲得腿软,有些坐不住,不可避免地向前倾身。
现在他整个人都粘在刑不逾身上。
“你耳朵很敏感,碰一下会马上变红。”刑不逾亲他耳垂,一路亲到喉结,“从那里红到这里。”
他声音低哑:“宝宝,你好像很喜欢我亲你。”
岑溯偏头轻喘,堵他嘴:“不许说。”
……